“我可不想知道具体的原因,这毕竟是帝国的机密,身为职业特工,我早明白一个道理,知道的秘密越多,自身就越是危险,还是本分一点的好。”许睿阳摇摇头说道。
“有这样的考虑是对的,你去吧,特工总部的各地机构,都在帝国宪兵的监控之下,他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等你回到沪市,把见面的情况和我汇报一下,宪兵队要存档。”木下荣市说道。
沪市到苏洲的距离不是很远,哪怕道路不那么好走,弯弯绕绕的也只有一百多公里,以福特汽车每小时六十五公里的时速,两个小时就能到,但他却花了四个多小时,天特么的都亮了!
道路太难走太颠簸,让人有想吐的感觉,这还是沪市和苏洲的道路情况比较好,如果在那些穷乡僻壤的城镇,能跑到十几公里每小时,就算不错了。
“不着急去医院,送我到苏洲的住处,我要睡两个小时再去看他!在苏洲城不会有什么危险,让弟兄们找家旅馆好好休息,该吃吃该喝喝,随时等候命令返回沪市。”许睿阳对唐盛林说道。
这次跟着他来的,不只是唐盛林和莫海昌,还有两卡车的警察,卡车的顶部架着机枪。
回到苏洲的住处,他很快就睡着了,路况相当不好,在车里昏昏欲睡却无法睡着,感觉异常的疲惫。
直到上午九点多,许睿阳给苏洲省立医院打电话,才直到李仕群已经回到家里治疗了,于是坐车来到天香小筑。大门外等候的警卫队长张路,急忙跑到车门旁边,为他拉开了门。
这家伙是吴四保的拜把子兄弟,一直给李仕群做警卫队长,深受李仕群的器重,许睿阳自然也认识。
“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急病?医生是怎么说的?”许睿阳问道。
“李主任和四保当年死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昨天下午突然间上吐下泻,家庭医生对此束手无策,医院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身体脱水太严重,连针都扎不进血管,主任就要医生跟着他到家里治疗,到现在,只能打盐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路压低声音说道。
李仕群不住医院,可能猜到自己的病情,是日本人暗地里干的,担心在医院会再次遭到暗算,就转移到家里,反正医院也没有什么办法。
许睿阳来到的时候,发现一大群特工总部的高层就在门外,抽着烟三三两两的站着低声交谈,等候着最终的结果。一个个的如丧考妣,情绪低落得很。看到他来了,所有的人急忙站好,话也不说了,场面看起来有些凄凉。
出现这样一幕大快人心的场景,其实也不奇怪,他们这些作恶多端的特务,一身的荣华富贵全都系于李仕群一个人身上,也过惯了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日子。
如果李仕群有什么不测,整个看似鼎盛的特工总部派系,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这直接关系到了他们的未来。
特工总部没有了,撑腰的也死了,以后将要何去何从,这是目前最为迫切的问题,倒不是完全都在因为李仕群而悲伤,更多是出于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