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反应了一会儿，视频连接成功。
对面亮起了昏暗的灯光，戚尧正坐在小桌前低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手机应该是斜立在她旁边的位置，刚刚好能收录进她的侧影。
戚尧的骨架偏小，这个角度看过去，江宁更觉得她瘦削得过分，就好像是商场里面体型最为标准的服装模特，戚尧比人家也胖不了多少。
尤其，人还是在她自己的房子里，未经装潢的偏灰白色调的背景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再混入戚尧的剪影，让她越发像个假人......
感受到江宁的目光，戚尧扭头过来，稍凑近些，对着镜头灿烂一笑，拿起自然垂在身前的耳机话筒压低了声音：“你怎么又熬夜了？”
江宁把唇抿成了一条线，紧闭着嘴巴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回道：“你不是也一样？”
戚尧笑眯眯的，深深地望了江宁一眼，没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江宁浅笑一下，“增点儿肥呀？”
“嗯？”
“我是说，你就没想过再多吃点东西，好让自己胖一点？这样，估计穿戏袍的时候还会比现在更好看，你说呢？”
拿戏曲说事儿，戚尧大概会更好接受一些。江宁想。
果然，戚尧没反驳没狡辩，顿了顿，轻轻点点头，小声：“我回头试试吧~”
江宁一下子心满意足，连声“嗯”了几声，才想起来刚刚没有结束的话题，假装严厉地皱起眉，扬声又问一遍：“你怎么又熬夜了？”
戚尧无语：“这不是我问你的问题吗......”
江宁：“有什么区别？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四舍五入，你给我的问题就还是你的问题！”
戚尧懒得去理江宁的歪理邪说，垂下眸子轻轻扭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小声回了句：“今天发生了一件事，可能有些兴奋，我睡不着......”
说着，又转回头，抬手往下压了压手机，找到一个最好的角度后收回手，好让江宁能完完整整看到她正做的事情。
桌面上是一堆颜色各异的纸，正方形长方形不等，有几个已经折好的小星星散落在旁边，体积小却格外亮眼。
“怎么想起折纸了？”江宁笑笑。
戚尧没回答，抬手向下压了压灯光昏暗的台灯，嘴角一瞬间扬起的笑意却被灯光映衬得格外明媚。
然后，她就缓缓开口，对江宁讲述了小粉丝特意上门送礼物的事情。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收到过的最用心的礼物了！”把刚刚折好的星星放到一旁，戚尧微微抬眸，看着虚空之中某一点，笑容比刚刚更加明媚。
江宁也很感动，来自于孩子们的喜欢往往是最纯洁无瑕的。
可与此同时，他也有些不太服气。
“这是你收到最用心的礼物吗？”江宁噘嘴，“那我送你的礼物呢？”
戚尧哭笑不得地扭头看他：“性质不一样嘛~你和那些孩子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啊！”
江宁还是不肯罢休：“那谁更重要？”
戚尧一阵无语，想了想只好轻声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