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迟疑的时间,少年飞快的抄起狼藉中尖锐的碎片,炮弹一样冲向狗熊男,手中瓷片毒舌一般划向胖子的脖颈,胖男人在门被踢开的瞬间就已经看到这个瘦弱又漂亮的男孩,嗜血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奋,那是豺狼看到腐肉的条件反射。也是男孩的瘦小,让他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挑衅又色情的盯着阿沐,所以在尖锐刺到皮肤的时候,尽管少年的速度已经超过这具身体的极限,却还是在胖子的躲闪下只刺破了一个血洞。
“我日!”蒲扇般的巴掌紧跟而至,瘦小的身体如断线风筝一样飞起,胖子恶狠狠地甩下手中的女人,一把揪起被抽到墙上的少年的短发,汹涌的怒火毫不控制,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的把少年的头砸像地面。
“你个小杂种,敢动老子,我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王发财有多难惹!”咚,咚,一下又一下,剧痛中的少年来不及睁开眼睛,就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看着清秀的少年因痛苦紧蹙的眉头,暴戾的男人愈加兴奋,撕拉一声,撕开了少年的衣襟,
映入眼帘的是古铜色的肌肤,胸口缠了一圈圈的白布……
王发财有多难惹,阿沐不知道,只知道头就像楔进一根木桩般剧痛难忍,浑身一点力气也没,阿妈,不知阿妈怎样了,不知道那个畜牲有没有停手。
“阿妈。”
气若游丝,用力睁开眼,阿沐的大脑空白了半分钟,努力的回笼了一下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额头的疼痛和浓郁的血腥味告诉主人自己并没有得到救治,安静的空间,至少之前那一幕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实在忍受不了眼前的天旋地转,阿沐重新闭上眼睛,默默积攒力气。
耳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是谁家的孩子?
“狗子哥哥,我饿。”奶娃娃的声音,脆脆的,轻轻的。
“来,我帮你把裤带再勒紧点,勒紧了就不饿了。”
“唔,狗子哥哥,妞妞疼。”小奶娃声音委委屈屈的,让人听了心酸。
低矮的黄泥土房,布满灰尘的灶台旁,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小的那个整个人趴在灶台的大锅边,用小小的舌头一下下舔着锅边,似乎这样就像喝了米汤一样不再难过。大的那个把房里的米缸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这是个会下蛋的缸,多看两眼就能生出米来。
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阿沐觉得他们的语言有点奇怪,大概意思都懂,说话的方式和口音却很陌生,重新睁开眼睛,努力打量这方空间,阿沐发现这是一个比自己家更破败的地方,阴暗的空间只有一口小窗开在很高的地方,鼻息中却并没有阴暗的霉气,不像岛上大多人家的木制房子,这里墙上似乎是泥土,最诡异的,自己身边似乎躺着一个。。。。阿沐忽然觉得身子凉了半边,不是阿妈的味道,旁边是谁?
努力的转头看去,却见一瘦骨嶙峋的老妇,年龄大的可以做自己的祖母,这是谁?这是哪儿?阿妈在哪里?没有得到答案,阿沐就在一阵剧痛和眩晕中再次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