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南鹰、高顺心情复杂的返回战场,这场各方混战的夺宝之争已经宣告结束,在汉军骑兵的冲击之下,各方势力均作鸟兽散,空遗遍布于道路两侧的大片尸骸。
高风将二人沉闷的神sè瞧在眼内,知趣的没敢提出任何疑问,只是老老实实的报告战况。
“我军战死三十一人,轻重伤约有一百不到,现场共遗留敌军尸体约有两千,其中一半以上都是黄巾军,那些黑衣尸体末将已经派人正在根据其装束,进行分类…….”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南鹰正在满腹的闷气,闻言不由斥道:“有没有抓到敌军俘虏?”
他眼睁睁的瞧着那持戟黑衣首领从自己指尖溜走,只得寄希望于活捉其部下,也许还能逼问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有!大概约有三百人!”高风眨了眨眼,瞧着南鹰泛出惊喜之sè,赶紧补充道:“可他们全是躺在地上装死的黄巾军,那些黑衣人我们一个也没有抓到活的!”
“什么!”南鹰喜悦的情绪立即烟消云散,他恼怒道:“那些黑衣人至少有三批,总人数近两千之众,你们连一个活的也没有捉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本来捉了一些!”高风的面上微微一抽,显然心中尤有余悸:“可是他们刚刚被俘,便立即全部服毒自尽了!”
“什么?三批人都是?”南鹰心底冒出一股寒气,呆呆道:“妈的!看来我们是捅了马蜂窝了,这些人全是死士!”
高顺也面sè黑得要滴出水来,能够派出如此众多死士的势力岂同等闲?更何况共有三批人马之多,如果说其中一批是他们曾经打过交道的会任之家,那么其他两批人又会是什么人的部属呢?从这几批人马均是冲着黄巾军宝藏而来这一点看,他们背后之人定是有着极大的野心,所图非小。如今这些宝藏虽然已经落入已方,但那些隐于暗中的势力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定会瞅准机会便恶狠狠的如同群狼一样扑上。
南鹰呆了半晌,饶是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也不禁开始心虚起来。面对一个会任之家已令他头大如斗,方才那个可怕的箭手更是惊出他一身冷汗,如果再多对上几个实力相近的可怕组织,只怕今后真的要寝食难安了。
他突然大叫道:“来人!将那些黑衣人尸体集中分类,然后一个一个的给老子搜!”
高风忙不迭的转身去了。
高顺却苦笑道:“你认为这些连死都不怕的人,可能会将暴露自己身份的信物随身携带吗?”
南鹰低着头,闷哼一声,他知道高顺说的没错,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象崩着一根弦。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场斗争自己已输了一半,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总要试上一试。
果然没过多久,高顺就一脸苦相的来报,所有黑衣人的尸体上除了干粮食水,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使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根本看不出任何名堂。
南鹰不由长叹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高顺却启发他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在下曲阳时那位智先生曾经提过一个叫做天干地支的神秘组织也在觊觎这些宝藏吗?说不定这几批人中便有他们在内!”
南鹰蓦的眼睛一亮,大叫道:“我怎么将他给忘记了!如今青州黄巾已经大败,那智先生正在狼狈逃窜,如果捉到了他,便一定能问出许多内幕!”
说着,他翻身上马,大呼小叫的开始集结部队。
高顺叹息一声,将他一把又从马上拖了下来,训斥道:“你没晕头吗?如果现在就去追击黄巾,能不能追上先不说,这些钱粮怎么办?难道再白白赠与那些暂时退却的黑衣人?”
“有什么关系?”南鹰不以为然道:“我正好再抛出这个香饵,让他们打生打死,然后我们便可坐收渔人之利!”
高顺气得差点没有一脚踢去,喝道:“你动动脑子吧!你如此堂而皇之的使这分化离间之计,有谁会上当呢?况且天子派张奉传你密旨,亦是要图谋这些宝藏,一旦弄巧成拙,反而将宝藏落于敌手,你将如何向天子交待!”
南鹰不由张口结舌,望向那长长一溜的车队,不由破口大骂道:“nǎinǎi的!老子这次如果不多贪一点,真是对不住自己了!”
“你就想着钱!”高顺没好气道,他望着远方面sè凝重道:“我却是担心着呢!凭我们这区区一千人马,是否可以安然护送这庞大的车队与主力会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