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安顿在了止水居的东厢中。
三间厢房,一间做了寝处,一间待客,一间用作日常消遣的暖阁,屋内挂着同色的月白色缎面帷帐,暖阁中置黑檀木书案书架,临窗的矮榻之下还摆着琴案,又摆着清一色的豫州青瓷瓶,玉竹折了外面盛开的西府海棠插在里面,清新静雅之中又添了几分娇艳灼灼之色,比起微澜居的正房,这里半分不差。
沈清曦本就得老夫人疼爱,又赐了许多东西于她,而泓哥儿在喝了杨大夫新开的三日要之后,身子也好了起来,老夫人这止水居本来安静清闲,如今沈清曦和泓哥儿都在此,再加上安姨娘日日前来照顾,便比往日多了几分欢声笑语。
这一日安姨娘问沈清曦,“大小姐,那药渣您是如何得到的?”
虽然事情过了几日,可安姨娘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胆战心惊。
沈清曦便道,“我见泓哥儿久病不愈,心中存疑,要去看泓哥儿,却又被夫人阻止,当下便怀疑到了泓哥儿的药上,后来派人盯着荷香园,果然没看到里面的人将药渣倒出来,再盯着看了两日,便发现宝燕每日都要带着药渣出去,我派人跟出去,便发现宝燕将药渣倒在了后巷百步之外的小槐杨下——”
安姨娘听的一阵心惊,谁会知道宝燕将药渣悄无声息弄出府了呢?!
这般想着,更是佩服沈清曦心有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