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惠在病房与四人说明了情况,众人倒是不喜不悲,这口头上的承诺,谁又会放在心上呢。
“抱歉,奶奶,”林熙惠眉眼低垂,“我不敢问杜董要号码,我担心他会不高兴。”
“没事,你做的对,”李香兰颤颤巍巍道,“我们不能再将杜董得罪了,办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嗯嗯,”林熙惠用力点头。
“对了,”李香兰又问,“给奶奶送画的,你那位朋友,有消息了没有?”
“杜董不肯说。”林熙惠撇嘴。
“哦,”李香兰若有所思。
那人到底是何用意,自称是熙惠的朋友,可又不以正面示人。
老太婆子见多识广,可也瞧不懂这一着。
这运棋之人恐怕是非同小可啊。
“那姓杜的,”林雄问道,“有没有说一个大概的时间?”
“没有,”林熙惠摇头。
“那~这……”周唯摊手,“那要是一直不联系你,那不也是没戏嘛。”
“至少,”林熙惠坚定信心道,“存在一份希望嘛。”
“呵~狗屁,”周唯翻了个白眼,她反正是觉得没戏。
林熙惠没有理会周唯的冷嘲热讽,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公司转危为安。
这厢。
史飞天问,“那我的位置是定了,那还有俩小姑娘呢。”
杜蒙扶着下巴,“我原先那销售经理的缺还空着,可以给蓝小姐,不过以他的经验,恐怕还得再历练历练。”
“那就从基层销售做起,”史飞天笑道,“我也不会让你难做。”
杜蒙微笑,“多谢理解。”
“还有一个,很有能力,”史飞天挠了挠太阳穴,“我想……给你做秘书行不行?”
“那就会碰到相同的问题,”杜蒙解释道,“行政的门槛可不比销售低!”
“嗯,没关系,”史飞天无所谓道,“你就安排她做个实行秘书。”
“可以是可以,但我现在这个位置,”杜蒙无奈地笑道,“我得去考查考查她。”
“好,”史飞天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推荐的人包你满意。”
杜蒙笑着点点头,“喝茶。”
回到家,史飞天与林熙惠在一楼打了个照面。
两人一齐上楼。
路上,林熙惠感到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大伯他……”
“没关系,”史飞天摇头,“我不在乎,只要你别再那样对我就行了。”
“嗯,”林熙惠笑着点头,“我们是同伙嘛。”
“你大伯他们听了怎么说?”
林熙惠抿嘴,“他们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他们觉得我办事不力。”
“没事,”史飞天安慰道,“祸是他们闯的,我们尽力而为就好。”
韩娟开门便问情况如何。
林熙惠只好又将与杜蒙见面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可是韩娟完完全全不关心什么杜不杜蒙,她只关心自己未来的金龟婿。
“那人没说,”林熙惠摇头。
“没事,”韩娟突发奇想,“实在不行,我看这个姓杜的也可以。”
“妈,”林熙惠无语,“他大我十岁诶。”
“十岁又怎么了,”韩娟理直气壮道,“人帅,成熟,还有钱!”
“我对他没感觉,”林熙惠一只手托着下巴,“他再帅,我也没感觉。”
史飞天暗暗发笑,要是杜蒙听了这番话会做何感想。
想来也是,杜蒙已然是三十左右,都奔四的人了,怎么好像还是单着呢。
算了,别人的私事,不多想了,做饭去吧。
史飞天起身,不在一旁听这两人白话了,他兀自进去厨房,开始柴米油盐酱醋茶。
林熙惠对于韩娟之后的话充耳不闻,她只是呆呆地盯着史飞天的背影。
林熙惠想起刚才在信仰地产的露台那儿,史飞天因为金儒对自己说的那一句悄悄话。
林熙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可那也知道那种行为有一种说法——他是吃醋了吗?!
林熙惠顿时红了脸颊,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史飞天锅碗瓢盆地一阵捣鼓,熟练地弄了四道菜出来。
到了饭点开饭的时候,林雄才从房间里面出来,只见他双腿打颤,显然是跪过了。
至打上次的事件,林雄每天固定时间段,一直跪到了现在。
林熙惠不懂,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爸,你腿怎么了?”
“没事啊,”林雄急忙摆手,“没事,老毛病了!”
“这腿脚关节的毛病不容易断根啊,”史飞天瞥了韩娟一眼,然后打趣道,“用不用小续给您拿几副膏药,我自己用的还有几副。”
“好啊,”林雄笑得比哭还难看,“待会儿拿给我。”
“没问题。”
“贴什么贴,”韩娟听出来史飞天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意思,便拍桌指着史飞天,“就你多事,显着你了?!”
史飞天不再说话,乖乖地吃饭,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林雄也真是够倒霉的。
但是转念想想,林熙惠以后更年期了会不会也是韩娟这德行,不由地史飞天心底就有点发寒。
很快,又过了几日,杜蒙这边并无什么动静,公司上下开始着急了,并且,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