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南云要暴走了……
那可是他精心策划的方案啊,结果毫无用途。
一切手段都白准备……
别人或许无法请假,但是方书安身上有钢铁冶炼以及火器改良两大借口,不要说别人,兵部都着急请他过去,还有户部关于战争国债后续事情,同样要找他商议。
听闻请假的理由,方才与沈南云一起吹牛的诸人,脸色俱是奇怪。
只见他们双腮憋得通红,一副想笑又强忍着的样子。
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打脸。
还说想办法收拾人家,人家实力已经到了不需要在国子监学习的地步……
“岂有此理,有辱斯文!”沈南云憋了半天,就出来这么两个词,说完甩甩袖子走了。
还未等他走远,背后便传来十分爽快的大笑。
那声音,像是芒刺一般,一根挨着一根扎在沈南云背上。
方书安一回来,便被各个大佬盯上。
他国子监再强横,也没有三百万两的战争国债大,亦没有空心方阵总结和新型车营作战安排思路大……
事实上,方书安并非是有意避着沈南云,实在是需要找他的人太多。
搞的全家上下除了他爷爷方从哲,就属他最为忙碌……
年关涉及到户部的对账,战争国债如何解决,是个重要的事情。
不少人提出来按照约定提前赎回,还能少付出息钱,不过,最后却在方书安的坚持下放弃。
国债是国家的信誉,说好两年就是两年,说好三年便是三年。
即便能提前兑付,也要等到时间。
当然,方书安只给他们解释信誉问题,却没有说出另一层意思,因为现在白银净流入,未来一段时间,依旧是货币贬值的状态,此刻的三百万两和两年多以后的三百万两可不是一个概念。
并且,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做,都是要钱的地方。
……
过年是个热闹的时节,但是方书安并没有心思在上边,羊毛加工工作开春以后就开展,还有几个难题待解决。
辽东带回来的孩子们刚刚找地方安置,也就是吃饱穿暖,对他们的教育尚未展开。
假冒瓷砖越来越多,不断冲击着现有市场,炉子仓促引入,也有些困难。
可以说,除了年夜饭是祥和之外,方书安的时间只有与人见面和温习礼部试内容。
要不是他有着加强的记忆力,早就放弃本次春闱了……
冬去春来,万物生发。
在忙碌的脚步中,方书安离考试越发近了。
尽管要准备考试,但是他依旧需要出门参与踏青之类的事情。
倒不是说有社交的需求,而是因为踏青和诗会一样,都是学子们喜爱聚集的地方,尤其是春闱之前,学生们就喜欢凑在一起,猜考官,顺便押题。
因为考官决定试题,而根据考官的籍贯、爱好等等,还是能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他没想到,刚刚出了二道门,便遇见一人。
“小友可是方书安?”只见一个老爷子面带微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