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方从哲说过,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家里的扫地老家伙,出去都能顶起一片天。
原来一直以为老方在吹牛,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相当的实力啊。
有了他们几个的存在,到中牟便是没有遇到什么刁难。
一直到渡口,遇到第一个难题。
虽然雨势减小,但是渡河的船只并没有增加,大船严重不够。
船家看着乌泱泱的一片人,心里既是高兴又烦恼,突然来了大货,自然高兴,可惜这样的大活,基本上是要发动所有的船只,他自己也挣不了多少。
就这样,仍然让大小船只往返三次,才将所有物资运过去。
这已经是渡口近日最大的生意,毕竟洪灾凶险,多少人选择在黄河北岸等候,而不是贸然南下。
三人带着人员物资度过黄河,踏上中牟县的地界,但是,孙传庭去哪里了?
方书安招呼着六合道,“传庭没说在哪里会合?”
六合也在四处张望着,“公子说就在此处,他会在渡口等着我们,前几日我已经将回信送到了此前安顿的客栈,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说着,六合开始担心起来,“哎呀,有一件事情忘了,我们刚到中牟住下的那天,还有人惦记我们的马匹,公子他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李尽忠眉毛一皱,就要冲出去,张田余拦住了他。
“怎么可能,中牟可不是朝廷管不到的边远地区,在中原怎么会有人为了一匹马谋财害命,再者说,能看出来那匹马的人,定然也能知道传庭的事情不简单,不会是马匹的问题。”
方书安也说到,“你个六合,胡言乱语,传庭是什么人,区区小贼怎么能奈何他?建奴那等大贼,都伤不到他分毫。”几个人说着,远处乱哄哄走来了几个流民,此刻更像是乞丐,一身脏乎乎的,看不出男女。
“爷,行行好吧,咱们好几天吃不上饭了。”一个人更是拄着根木棍,准备往张田余那里蹭去。
“唉,你说话归说话,别往我家公子身上凑!”
眼看着那流民越凑越近,张家跟随的掌柜说着。
方书安也有些诧异,流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朝人群伸手,唉,不对,这个流民的感觉怎么有些异样呢?
见他正在盯着一个流民看,李尽忠疑惑道,“书安,你怎么了,难道遇见故人?”
“故人?”我怎么会在此地有故人,方书安笑着说。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那流民为何会有些奇怪了,分明是个熟悉之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张田余身前,手一伸,便掐住了流民的手腕。
“怎么着,在这里还扮演起流民?”
“就知道瞒不过你!”流民郁闷的说了声,摘下头上的柳条帽子。
随即向后边招呼道,“来吧,带你们认识个你们想认识的人!这些可都是大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