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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窑炉开封的日子。
第一窑的现场,人们都在围观着。
方书安不在,由李尽忠负责开启。
“唉,我就说成不!”
“水灌进去时,没什么声音,我就知道完蛋了。”
第一孔窑也不知道是密封做的不好还是什么原因,煤大部分烧过头,成了煤渣,剩余的焦炭也是少数。
几个烧炭工飞快的算起来成本。
一斤上好的松木炭不过两钱银子,这可倒好,数千斤煤出不来一千斤炭。
就算此处煤便宜些,不足三十文,如此收率,换算下来也要四五钱一斤炭,价格贵不说,品质还无法与松木炭比较,根本没有竞争的可能。
“我就知道是白费功夫。”
“谁说不是,这不是有钱造的?采煤多费劲?砍松木多简单,烧炭我一个人就能干的事情。一次烧一百斤炭,卖上十天,能赚不少钱,比这个不乐呵?”
没有经历过流水线化生产,烧炭工们不会明白现代化生产的产能。
尤其是他们并未意识到,只有当一种产品成为大众消费品的时候,才会爆发巨大的购买力。
两钱一斤的松木炭,四钱一斤的柳枝炭,一般老百姓怎么可能消耗的起。
当家家户户都能烧得起炭时,那样的产量才叫恐怖。
方书安是为了解决民生问题,并不是为赚钱。
赚钱的路子有很多,但是让老百姓生活必需品涨价,在里边赚钱,那就是没**的事情。
就像在后世,猪肉的价格是严格控制并且敏感的,葱姜蒜甚至苹果都能翻倍的涨价,但是白面和猪肉这种民生必需品则是不可能。
再说焦炭窑炉,每一窑的造型都会有不同变化,第一个窑看上去是最不理想的状态。
但是随着后边的开启,烧炭工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方才嘲讽的声音一点点落下去,砸到自己脚上。
打脸来的忒快些。
因为效果是一次比一次好。
当中有一炉产出的炭,疏松多孔,散发着灰黑的色彩,比之松木炭看上去要耐烧的多。
虽然后边两个虽然相对差些,但是比较起来,都要好上许多。
价格换算下来,几乎不到50文钱。等到采煤价格再降,那就是大众可消费的价格了!
但是,总有些人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这又怎样,煤烧出来的炭又不如木炭好,烟气要大上许多。”
“就是,人们谁会稀罕这种东西,看着就傻大笨粗。”
即便是有收率非常高的成品,能令炭价降到一钱以内,仍旧有人提出各种刁难。
反倒是边上不说话的老炭翁,蹲在边上抽着烟袋锅子。
“老羊倌,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