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解释太多,赶紧打听贡西法师的状况,老疤迟疑了一下,“贡西伤得比较严重,脊椎破损了只能坐轮椅,不过他心态比较好,说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
我笑容有点苦涩,没有久别重逢之后的欣喜,尤其是得知贡西法师今后只能坐轮椅之后,我这心里就跟针扎似的难受。
老疤读懂了我的表情,叹口气说,“叶老板不用自责,贡西是个热心肠,那种情况别说是你,就算换成陌生人他也会上的。”
我知道老疤是在安慰我,爬起来摸了支烟,闷闷地抽着,老疤也吧唧了几口旱烟,似笑非笑地指着我和万女士说,“不说那个了,聊点高兴的,你俩是什么情况?”
我哪能听不出老疤是在找乐子,窘迫极了,但算上今天老疤已经救过我两回了,我不好摆脸色跟他看,只能低头闷闷地讲出了事实经过。
老疤听完笑得直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笑得捶胸顿足说,“哈哈……老弟,你可真够倒霉的,我说这萌尸好好的怎么会会变成两个大活人,还以为萌尸生孩子了,哈哈,特么的笑死我了……”
等他笑够了,我才一脸郁闷地说,“老疤,你能不能别笑了,我已经够倒霉了,剩下一半定金还没拿到手,差点被客户活埋了,估计整个中国不会再有比我更倒霉的中间商了。”
这事太丢脸,要不是碰巧被老疤撞见我打死也不会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疤等笑够了才说,“你倒霉,老子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挖萌尸,结果却挖出你们两个倒霉蛋,所有辛苦几乎全白费了,你说到底谁更倒霉?”
我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你要挖萌尸,早知道就不整这一出了,老老实实等你多好。”
我让老疤搭把手,先把我从棺材里拽出去,万女士爬出棺材后就蹲在地上一个劲哭,老疤被吵得心烦意乱,一脚踹在她背上呵斥,“哭什么哭?你个哈堂客(四川人对女人一种很不礼貌的称呼)。”
我忙说算了,万女士也挺无辜的,谁知道嫁了十年的老公是这种人,她伤心也是难免的。
老疤没好气地捡起老太太的遗骸,也不嫌脏,凑到鼻子下使劲闻了闻,刚才万女士吓失禁了,骸骨上沾了不少她的尿液,老疤嗅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吞苍蝇的表情,丢掉认骨骂骂咧咧地说,“我擦咧,骨头都酸了,叶老板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我苦着脸说,“办事的钱我还没拿到手,没钱赔给你……”
他面具下的脸抽动了一下,很快把脸转向万女士,大声说,“哭够了没有,哭够了起来跟我谈价钱,我救了你总要拿点好处费吧?”
万女士怯怯地看着老疤,“你……你要多少,我现在也拿不出钱了,大军把我……呜呜!”
这女人一旦哭起来没完没了,老疤被吵得心烦又要踹她,我赶紧拉住老疤,讨好一笑说,“疤哥,她也怪可怜的,你脚下留情。”
老疤气呼呼地说,“我怎么摊上这么多破事,叶老板你简直是个灾星,上次为了你的破事害的我跟阴蛊邪王也闹僵了,连滇西都不敢去,好不容易打听到萌尸的下落,还被你狗、日的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