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吉点头说,“好吧,我先陪你去一趟。”
很快我便走到另一条马路上拦车,上车不久,我接到了陈虎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带人赶去现场了,那个凶手还在,并没有抵抗,现在他已经把人控制了起来,还想向我打听点别的。
我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江湖事江湖了,这种事不太好假手他人,我并不希望把陈虎也卷入进来,因为这次的敌人,很神秘,并不是一身警服就能震慑得了的。
挂完电话,阿赞吉对我说,“为什么要留活口?”
我耸了耸肩,说这里毕竟是市区,难道你让我杀人?杀了人,恐怕陈虎很快就会找到我,我打这个电话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经去过二楼,还留下了很多痕迹,如果不明不白地就这样走了,警方一定会怀疑我。
阿赞吉说,“你想得真周到,可留个活口给警方,他们不也一样会调查,这种事最好不要有普通人参与进来。”
我冷笑,说你放心,凶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当地的一家特色苗人医馆,根据凶手的交代,我知道扑赞原来一直躲在里面。
谁能想得到,一位名震苗疆的大蛊师,居然隐姓埋名开起了草药铺子,替人抓药看病?究竟是被他害过的人多,还是他救过的人多?
天色已经很晚了,医馆中散发着微弱的油灯光线,没有通电,是一栋具有苗疆特色的吊脚楼,医馆位于城郊,附近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既不太吵闹,也不太冷清。
阿赞吉很疑惑,指了指前面的吊脚楼说,“扑赞真的有可能藏身在这种地方?”
我说,“刚才的凶手就是这么说的,他没有胆子骗我。”阿赞吉更费解了,皱眉说,“扑赞可是名震苗疆的大蛊师,行踪一向神秘,据说一般只在苗疆深处活动,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说,想不通就先别想,进去问问,或许他会亲自告诉我。
走向医馆大门,我轻轻门前敲了敲,不多久,有个年轻的声音传来,“谁呀?”
我说,我来找扑赞。
里面的人好像迟疑了一下,说你先等等。不久后,大门敞开了,走出一个穿着苗人服饰,十分年轻的苗族少年,他对着我看了又看,说你们找我师父做什么?
我说,“你也是蛊师?”
开门的年轻人笑了笑,说我不懂毒,只是个草药学徒,几个月前扑赞在这里开了医馆,他慕名而来,跟随扑赞打杂,学习药理知识的。
我说哦,扑赞人呢?他说扑赞出去了,估计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如果不着急的话,倒是可以进医馆坐一坐,等扑赞回来再说。还问我是不是扑赞的朋友,最近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人找扑赞谈事情。
我说,“那好,有劳你了。”
对普通人,我的态度一向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