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禅堂内炸开了锅,一群修心多年的大和尚也都忍不住躁动起来,各个脸上挂着愤怒、惊疑之色。顶 点 X 23 U S
“师兄,这如何可能?”般若堂长老法渡和尚急地从座上站了起来,“且不说悬月师叔,便是法普、法空两位师兄,那也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啊,谁能害他们?怎会有人去害他们?”
苦禅寺的武僧皆在罗汉堂、般若堂及达摩院,法空、法普能成为两堂首座,武学造诣自不寻常,法渡与他们数十年朝夕相处,自然知之甚深,实在不敢相信竟有人能害了他们。
何况,还有一个武林第一高手的悬月老和尚...
“阿弥陀佛!”法相双手合十,轻念一句佛号,再缓缓望向法渡,摇头回道,“唉,我原本也不相信,然,朝廷司空府的官文写得清清楚楚,‘苦禅寺一行九位高僧,日前在上河郡屏州城坪上原佑护颐亲王时皆不幸罹难...’这哪里还能有假?”
“嘭!”法正和尚在座旁的茶案上重重拍了一掌,怒道,“朝廷不是征召悬月师叔他们去对付厥国人么?怎又使做了他颐王的护卫!”
“不错!”法严和尚应声附和道,“倘使是刺杀外敌,保国之太平,我们自也说不得甚么。然,让我们出家人去给他皇室做近卫,这像甚么话!方丈师兄,这次说甚么也要向朝廷要个说法!”
一时间,众僧皆以为然。
“师弟,出家人当时时谨记戒怒、戒嗔!”法相沉声斥道。
听了方丈的话,法正、法严瞬时便平复了许多,皆双手合十,颔首齐道:“师兄教诲的是。”
法相也不理会他二人,往堂中诸位师兄弟脸上扫视了一遍,见他们或闭目诵经、或低首不语、或向自己望来脸有不解...
“佛门虽善,却也不是任人宰割,此事因朝廷而起,我自会向朝廷讨要说法。”法相捻着佛珠,冷声道,“只是,坪上原一役中,颐王及府上的六百余亲随无一生还,悬月师叔他们何以出现在那里,现下一时也实在说不清,未必便是受了朝廷的胁迫。”
“甚么?颐王和六百多护卫都...”法渡惊问道。
法相一脸肃穆,轻轻点了点头。师叔、师弟、师侄不明不白便没了,他心里自也有火气,然,敌人的强大也是显而易见。他想查出凶手替九人讨回说法,却担心搭进去更多的门人,作为方丈,他必须权衡利弊。
一众大和尚总算理会了法相的为难,尽皆沉默不语。
“悬月师叔遇害,此事理当知会悬字辈的师叔伯们。”法相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今夜我便去藏经阁,面禀四位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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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愿赴汤蹈火!”虞凌逸执礼回道。未能护得端木澜周全,他一直深深自责,数次向端木玉请罪,皆未获允。此刻听有差遣,自欣然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