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玄珏还沉浸在楚衿到底爱他,还是不爱他的纠结中时,刘奇的一嗓子怪叫将玄珏的思绪扯了回来,“皇上......皇后娘娘她这是......”
玄珏看着刘奇手中的那一撮头发,心里头暗自念道着。
昨儿个月圆之夜他本该宿在皇后宫中,可太后懿旨让他往昭纯宫去寻楚贵人,自己也便鬼使神差的去了。
去了便去了,偏还贡献了自己的第一次。
现下满心满脑子都是楚衿的模样,鬼知道他这是中了什么毒了?
而皇后断了这么些头发,定是心里记恨着他昨日离去的事,才会行迹如此疯魔。
这不是公然诅咒,要他短命吗?
这皇后平日里看着贤良淑德端庄得体,玄珏自也没少陪着她。
虽说没有夫妻之实,可即便皇后不能生育,玄珏自问也没有太冷落她。
自己一心为着皇后思量,皇后倒好,不过是一夜没陪她,就敢断发了?
在楚衿这儿吃了闭门羹玄珏心头本就不爽,于是玄珏便将这气都撒在了皇后身上。
他带着刘奇径直入了凤鸾宫,皇后见是她来,一时间激动与委屈都涌上了心头,“皇上,您可来了。”
玄珏指着刘奇手中的头发问道:“这是皇后的?”
皇后还以为是皇上来替她出气了,脸上表情显得愈发楚楚,泫然欲泣道:“是臣妾的。”
说完正等着玄珏劝她,哪只玄珏却冷冰着张脸,道:“朕今日明明白白告诉你,莫说平日,往后朕月圆之夜在不在你的凤鸾宫过,也是要看朕的心意!祖宗规矩是皇帝定下的,朕便是皇帝!往后这月圆夜帝后合衾的规矩,朕看大可不必了!”
说罢还没等皇后反应过来,便气扑扑的走了。
这.....和着闹了半天,皇上这是来替楚衿出气来了?
自己都被薅秃了,玄珏却还在意着青鸾把楚衿给绊了一跤?
这是个什么规矩?
自己这个中宫皇后,还比不过一个小小贵人吗?
皇后心底愈发委屈,趴在榻上哭个不停。
青黛看着心疼,红着眼睛劝道:“皇后娘娘,那楚衿就是个妖孽!咱们可不能就这般认输了!”
皇后啜泣着道:“她才入宫多久呀?后宫拢共就这么几个人,陈答应是半个哑巴免遭毒手,剩下你瞧瞧,李贵人被蜜蜂蛰了一脸的包,萧答应鼻子歪了,刘答应下巴歪了,本宫头秃了,她一入宫就把所有人都给毁容了去,可不独她一枝花开得艳了?当真是好手段!”
青黛道:“娘娘可得振作起来,拿出一宫主位的身份压着她呀!她一个小小贵人,手腕拧不过大腿,拿什么和您争呢?”
“萧答应和刘答应无宠是定数了,李贵人还能挣扎一下,本宫即便有宠又如何,也生不下个一儿半女的,你没瞧见连太后也不待见本宫吗?”
“您管太后待见不待见您作甚?太后就是那样子,一副谁都瞧不上的模样,习惯了就好。再者说,您已经是皇后,日后无论谁的孩子登基,您都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您怕什么呀。有没有皇上的宠爱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让那个妖女过得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