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外臣敬您一杯。”江慕白举杯,隔空向皇上一投,而后干净利落,一饮而尽,“我幽都与昭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新君登基,国内多有动荡,不想却惹了大昭的猜度。这事儿帝君十分愧疚,还望昭帝莫要介怀才是。”
玄珏举起酒杯亦一饮而尽,朗声道:“昭都与幽都和平共处数十载,朕自明白帝君没有要破了这一番和谐景致的意思。今日与江谋士相谈甚欢,想来江谋士与帝君投契,帝君定也是个爽快之人。若来日得空,朕自往北陲之境,与帝君相见,把酒言欢。”
江慕白道:“外臣多谢昭帝另眼抬举,昭都得此明君,实乃昭都与幽都万民之福。”
后来玄珏还欲留江慕白在宫中住上一夜,可江慕白却推辞了。
于此时,久未发声的楚衿却含笑端起了酒杯,与江慕白道:“皇上一番好意,江谋士莫要推诿了。这一杯酒,本宫敬你。”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呆了江慕白,也看呆了玄珏。
江慕白朗声笑道:“华嫔当真乃为女中豪杰,只看面相便知是爽朗之人。盛情难却,外臣便不再推诿了。”他举杯,隔空向楚衿晃了晃,饮了酒。
二人这样的互动,惹了玄珏醋意大发。
后来宴上一直苦着张脸,直到宴散了,刘奇将江慕白送回客居后,他心头那口气还没消去。
只心里想着,她都不常对朕笑,今儿却一直盯着那江慕白瞧个没完没了,还主动跟人敬酒??
她当朕是死人吗?
回了朝阳宫的玄珏越想越气,方欲摆驾昭纯宫去寻楚衿问个清楚。
巧了,刘奇来报,楚衿正在外头候着呢。
玄珏憋着一肚子火将楚衿唤了进来,而后将身旁伺候的宫人都遣了下去,独留自己与楚衿相对。
他一言不发,可那怒意从憋红的脸上便能瞧出来。
楚衿不禁笑道:“皇上是吃醋了?”
?????
玄珏闷哼一声,转过身去,道:“没有。”
“没有?”楚衿猫着步子上前,在玄珏的腰间咯吱了两下。
她知道玄珏最是怕痒,没两下就被她给逗乐了。
可乐虽是乐,跟吃醋却是两码事,“你今日一直盯着江慕白看,是在看什么?他生得有朕好看吗?手无缚鸡之力,病恹恹的像个弱鸡,这你也能瞧得上眼?”
楚衿挑眉浅笑道:“皇上不是说您没吃醋吗?”
玄珏短叹了口气,低垂眉眼一副委屈的模样。
“哎呀,好了好了。”楚衿像是在哄着孩童一般哄慰着玄珏,“皇上好他千倍万倍,臣妾如何会瞧得上他?”
咦?这又是在夸朕呢?
玄珏的情绪像个孩子一般阴晴不定的,深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那你还留他?”
楚衿附在玄珏耳畔,低声道:“臣妾留他,是为了皇上。”
“为了朕?”玄珏想了想,不禁打了个寒颤,“别别别,他是生得细皮嫩肉的,可朕决计没有那般癖好!”
.......
楚衿翻了个白眼,竟无言以对。
老天爷,他这脑子里一天天的想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