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才人与良采女连声附和,除了贺阑珊与赵似锦并未将目光凝在那酒缸上外,其余的幽都嫔妃都被勾出了酒虫来。
寇夫人咂了咂嘴问道:“皇后娘娘,姬妾可否尝一尝?”
楚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酒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是君恩。本宫将她送给帝后,若是帝后现在当着大伙儿的面就将酒给启开了,不是驳了皇上和本宫的面子吗?”说着看向贺阑珊,“帝后,你说呢?”
贺阑珊瞥了一眼酒缸,端然道:“皇后盛情,本座自不辜负。”说罢又看向幽都的众妃,“你们要是馋酒了,待本宫生辰之时将这酒启开,给你们尝尝鲜可好?”
两宫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们再馋也只能忍着。
而旁人都只闻着酒香,对那酒缸也未多瞅两眼。
唯有赵似锦恍惚见瞧见,那封酒缸的蜡色鲜红,不时还有酒水从里头渗出来,这缸酒绝对不是楚衿所言那般简单。
至于里头藏着什么玄机,她也懒得去猜。
左右是楚衿送给贺阑珊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宫人们一路将酒抬回了羽蓬殿,贺阑珊吩咐三福带人将酒抬去库房里存着,怎料三福却笑道:“皇后娘娘吩咐了,这酒便放在帝后您的正殿,待您启开用过了,再让自家宫人挪去库就成。”
那三福是楚衿的人,贺阑珊知道自己使唤不动他,于是扬手命他退下了。
他方走,贺阑珊便命七喜寻人将这缸子碍眼的酒抬走。
宫人将酒抬起还未出门,当头那人却吓了个激灵,“呀!帝后,这......这酒缸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还会动......”
贺阑珊不耐烦道:“你疯疯癫癫的说什么呢?酒缸里能有什么东西?”
七喜上前敲了敲酒缸的外壁,附耳其上果真听见了细微的动静,于是沉着脸色道:“帝后,这里头的动静是不大对劲。”
“嗯?”贺阑珊登时警觉起来,她命不相干的人合了门退下,而后立在酒缸前,吩咐七喜将酒缸启开。
上头的蜡是新封的,一推盖很容易便打开了。
可当七喜看到里头的场景后,却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
她惊呼了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面目狰狞向后退着身子。
“大惊小怪的!”贺阑珊白了七喜一眼,走到酒缸前探头一看。
酒水盛了大半,赤莲泡在里面,嘴巴张得老大,里头却黑洞洞的缺了舌头。
她的四肢都被斩去了,伤口用火烫过结了火痂。
整个人如同个长了颗脑袋的肉球,恐怖至极。
贺阑珊倒吸一口凉气,同七喜一模一样,吓得腿软,瘫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