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己有了心结,即便并未作出对不住玄珏的事儿还是觉得心中有愧,一时间无法去坦然的面对他吧?
她也是今日才明白,原来将一个人爱入了自己的骨子里,是这般事事以他为先的感受。
像是中了蛊,整个人都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
次日晨起,伺候玄珏更换了朝服龙袍,玄珏在楚衿的额头上浅吻一记,让她莫要将昨日的事儿放在心上,便去了正殿去上朝了。
而昨日那件事,楚衿第一个怀疑到的人便是赵似锦。
她寻不出赵似锦为何要做这事儿的理由,可只觉告诉她,这事儿决计与她脱不了干系。
但事实证明,这件事或许真还就同赵似锦无关。
五更天上朝,赶天未明楚衿就走了一遭烛阴殿。
宫人们忙前忙后进进出出,一个个以面纱覆面且都皱着眉头,好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正巧赶着流玥从宫外回来,她见了楚衿礼数周全请了安,扶了扶耳边挂着的面纱,道:“皇后娘娘也听说了君上的事儿?”
“怎么了?”
流玥神色焦急,咬了咬唇道:“君上前两日身子不大好已经免了早朝在宫中修养着了,君上头疼难忍浑身乏力酸痛,昨日夜里更是生了高热,人都烧糊涂了。御医诊断过,说是疟疾......”说到这儿,流玥吸了吸鼻尖,用手抹去垂下的泪,泣不成声。
疟疾?赵似锦好好儿的怎会得了那样的病?
她诡谲多变,手段精巧也是楚衿多番见识过的。只见烛阴宫的宫人一个个严阵以待,流玥哭得梨花带雨,不足以令楚衿信了这事。
她寻流玥要了个干净的面纱覆面而入,见赵似锦正躺在寝殿的榻上,因高热人嘴唇发白皲裂,整个人不停地抽搐着,实在不像是装得。
她喝过了药情况稍微好转些,见楚衿来吃力坐起身子,虚弱道:“皇后怎来了?”
“你快躺下,身子不舒坦就别费神了。”楚衿在赵似锦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吩咐流玥将她身子放平躺在榻上,而后又向流玥问道:“你家主子这情况前后有几日了?”
“自打除夕夜那场大火夺了小帝君的命,君上情绪便一直不怎么好。那日在朝堂之上为人逼宫,即便证实了君上清白君上仍是日日郁郁寡欢。便是在五日前有了症状......”
“可这疟疾是不治之症,会否是御医误诊了?”
听了这话,流玥端直跪在了楚衿面前,叩首道:“还请皇后娘娘搭救我家主子,从前主子与您多有误会,主子也对那事儿心存愧疚,望您体恤。皇后娘娘念在我家主子也是个可怜人的份上,您好心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