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宫后,楚衿仍惴惴难安。
她心底莫名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总感觉有事要发生,故而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重。
玲珑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这两日玄珏和楚衿之间的关系好像生了微妙的变化。
已经足足两日玄珏没有踏足过凤鸾宫了。
而楚衿也没去寻他,甚至连他这个人都没有提起过。
偶尔多嘴问楚衿一句,她也只道无事,让玲珑莫要无端揣测。
玲珑是自幼跟在楚衿身边伺候的,楚衿的一颦一蹙表露了她怎样的心境,玲珑只看一眼便能猜度出七八分来。
她知道楚衿是被不知道什么事儿给困住了,她不跟自己说,总也不能一直将这事儿憋在心里吧?
于是趁楚衿午憩的时候,玲珑擅作主张跑了趟昭纯宫,将楚衿近来反常的举止告诉了张妃。
其实不用她说,这两日早起往凤鸾宫请安的时候张妃也看出了楚衿的不妥,只是原先还以为是她有孕在身身子不舒坦才会如此,听玲珑说楚衿这一胎怀的安稳后,才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
她赶去凤鸾宫时仍是楚衿午憩的时辰,由于正殿的宫人们正在洒扫,空气中扬起了一层薄灰,故而玲珑引着她入了寝殿,让她在寝殿先候着。
谁知入寝殿时,见楚衿侧卧在榻上,凝眉发呆,似在思忖着什么。
张妃兀自行至楚衿身旁,直至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楚衿才回过神来,“姐姐怎来了?”
她掀开被衾从榻上坐了起来,吩咐玲珑去备下张妃素日喜爱的糕点吃食。
待玲珑合门退下,张妃才执手楚衿问道:“怎么了?这两日瞅着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着摸了摸楚衿还未隆起的孕肚,“可是这小家伙闹得?”
“他倒安稳。”楚衿摇了摇头,“是他爹。”
“皇上?”张妃讶异呼了一声,一脸惊异道:“表兄事事都顺着你,你还有和他闹别扭的时候?他要是哪里不如你意了,你打他一顿解气就是了。你是有身子的人,气坏身子伤了胎可不值当。”
楚衿苦笑,“他若是肯听得进去我的解释,我也不必为了这事儿烦心了。”
她本不愿将这事儿告诉张妃,奈何张妃迫问的紧,楚衿也心头苦闷难当,索性就与她敞开明话交代了。
张妃听罢怒而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险些将桌案都给拍塌了去,“怎会有这般闹心的事儿?”她的语气里不免有几分责备,“不怪我说你,即便是喜乐的节庆日子,宫外守着的侍卫那也是如何都不能撤去的。又那么巧被表兄撞见了你和国师......就是没什么事儿,让表兄瞧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呀!况且这事儿搁在哪儿个男人身上都是大忌讳......”
“姐姐也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