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句话就是本质。
他夏归玄和姮娥话都没说过几句,两个人甚至可以说压根都不熟悉。为什么姮娥会没想过找别人、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幽怨、为什么会是下意识和别的女人争风的对象?
因为在社会认知上,她就是他的妃子。
便如少司命完全是以看待“弟妹”的态度,给她配助手、且委以重任的。心里酸不酸是另一回事,她显然是承认这个位置的。
当夏归玄放话说“我击败羿之后,按照我们的部族规矩堂堂正正地得到你”这句话,就是立下了“订亲”的契约,而击败羿的同时,契约完成,关系落定。
连姮娥自己内心都这么认为,都说“请君怜惜”了,那不就是洞房花烛的典型标志?
嫁鸡随鸡,虽然那脑残在洞房花烛夜跑路了,可归属确实已经定了。
就连那只千棱幻妖都拿这关系说事了。
然而他们真的……还不熟悉。
姮娥偏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有些难过的眼神。
下一刻夏归玄的手便抚上了她吹弹可破的面颊。
姮娥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别碰我……你现在身边莺莺燕燕,也不缺我一个……何况你不是不近女色的么……”
“便是我身边有恒星璀璨……”夏归玄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你也是唯一的月。”
姮娥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不由自主地有些喘息:“你……你现在是怎么了……这些话……”
“怎么?”夏归玄微微一笑:“难道你更喜欢之前那么脑残的我?”
“我觉得好怪……不是,谁说我喜欢了?”
夏归玄道:“我依然可以说以前那样的话。”
姮娥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却听夏归玄淡淡道:“这三千世界,如你一般美貌的女人还是很罕见的……我以前没留意,如今看上了,想要了。”
这话确实比之前冰冷得多,可姮娥见鬼地发现,自己反而更习惯点。
也觉得更符合逻辑点……
是犯贱吗?
夏归玄道:“征服敌人的土地,玩弄敌人的妻子,这是男人的乐趣。你很符合这个条件……我玩弄你一次,就像羞辱他一次……”
说着说着,抚在姮娥脸上的手忽然下移,挑起了她的下巴:“这是迟来了两三千年的征服,本该发生在当年的对白,是么?”
姮娥听得心里很是难过,但确实觉得这才是夏归玄。
以至于如果他柔情蜜意的要亲吻,她可能会本能抗拒;可如果说着这样的话,挑着她的下巴想要亲吻,姮娥却诡异地觉得,自己连半点抗拒的心思都起不来。
也许他说得对……
这就是午夜梦回,早该发生在几千年前的对白,快要烙印在自己的认知里了。
即使这很难堪。
夏归玄忽然笑了:“你看,女人啊……”
他松开手,重新转向窗外,双手支撑在窗台上,长长吁了口气,笑道:“连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难听的话,你反而更习惯,我觉得女人应该爱听的话,你反而紧张兮兮。”
姮娥有些被戏耍的感觉,在身后愤愤然道:“因为那是你啊!”
夏归玄侧身招了招手:“别杵那儿……你往昔望月,难道没有想过,有人并肩?”
姮娥呆了一下,心中却着实有些动心,抿嘴上前,并肩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