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宁中辛急切的叫喊道。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快把后院的厢房收拾出来。”
“福禄怎么没随老爷一起回来?”安君兰急切的问道。
“现下不便多说,快命人拿我的药匣子来。”
安君兰是皇上赐给宁中辛的大夫人,他们的儿子离世后,安君兰终日郁郁寡欢,伤了自己的身体,再也无所出。宁家世代单传,可是宁中辛却始终没有在纳妾,虽说安君兰柔柔弱弱的,反而看起来宁中辛对她更是呵护至极。
步入厅堂,渔阳感受到了温暖如春的感觉,与室外的阴冷雨天完全对比鲜明。碳炉中的炭灰颜色像极了银丝般。这是银霜炭。其炭如白霜,燃烧起来无烟,虽难点燃,燃后不易熄灭,足足可以燃烧一夜。这是皇城里御用的东西即便是达官贵人也鲜少能够使用此等银炭。这可是年中大雪时,宁太医治愈了皇上的夫人,皇上赏赐而得。
“大人,我弟弟如何了?”
“无碍,孩子不必担心。待会吃了药,睡一觉即可痊愈了。”
眼看渔阳就要跪下来谢谢眼前的救命恩人,宁中辛轻轻抓住渔阳的胳膊,连忙扶了起来,拉着她到堂中坐下。
“翠柳,去烧些热水来,拿换洗的衣服和吃食来……”安君兰命丫环拿来换洗的衣衫和吃食。
“兰儿,你来。”
“中辛,这……”安君兰看着眼前的女娃,就等着宁中辛娓娓道来。
“我在宫中回来的路上,遇见的这两个孩子。”
“福禄呢,怎么没见他跟你回来?马车呢?”
“刚回来的路上,因这雨天灰蒙蒙的,福禄驾车不小心车轮陷在了水坑里,搁置在哪儿,我已命路从去帮他了。”
“无事便好,你每次入宫,我都是心惊胆战的,从你治愈了皇上的夫人起,这宫内太医院多少只眼睛盯着你。太医令至今没尘埃落定,妾身真是担心。”
“兰儿不必担心,我做事一向谨慎。”宁中辛轻轻拍拍了安君兰的手。
破烂的衣衫,脏兮兮的小手,亏这雨天打湿了渔阳的小脸,即便是狼狈不堪,那弯曲的细眉,像桃核般的双眼凸显在外,更加的楚楚可怜,安君兰细细打探着说道:“这女娃生的真是别致。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唤渔阳。那是我的弟弟渔同。”说着指着病床上的弟弟。
“你的父母呢,为何走到这境地?”话为落音,丫环端上来了香气扑鼻的饭菜,还有换洗的衣衫。
“老爷,让孩子先去梳洗,换了这衣衫填饱了肚子,在问也不迟啊!”
“说的是呢夫人!”宁中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