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就要去宫里了,苏鸢只能交给你了,在我回来前,打听一下她知道了多少……真是意外惊喜啊。”沈岁禾调整好心情,苦笑道。
“好,莫再和那位起了冲突……再像去年一般罚跪两天,你的腿就不能要了。”李星楼最后忍不住嘱咐道,沈岁禾向来喜欢和宫里那位顶嘴,每年都少不了皮肉之苦,从小各种缘由被罚跪,长久以来,膝盖就落下了病。
沈岁禾却转身去看梅花,说道:“不必担心我,别忘了帮我去南山寺送些香火钱,问师太安。”
“好,新年快乐,小王爷。”李星楼起身说道。
“但愿。”沈岁禾摆摆手,示意李星楼收起祝福的话。
李星楼闻言,拿起披风,又从窗户跳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苏府。
苏一指挥着下人们挂着春联,长平长安早就能活蹦乱跳了,跟在苏一身后帮忙。
苏鸢扶着玉卿卿在花园散步,白术一步不离的跟在苏鸢身后。
“这孩子是睡觉也跟着你吗?”玉卿卿看着身后紧张兮兮的白术,忽然问道。
“咳,劝了好几天才不跟着。”苏鸢尴尬道,好几次自己半夜被梦惊醒,一睁眼又被站在床前的白术吓到。
“这么担心你的安危,也是难得。”玉卿卿笑道。
“是啊,许是她从小习武的原因,正义感强……哈哈哈。”苏鸢尬笑道,自己说完都觉得心虚。
“你父亲这几日天天想着怎么给你招亲,你怎么想?”玉卿卿忽然问道,用手虚扶着那个日渐变大的肚子。
“只要不是李家就可以。”苏鸢苦笑道。
“唉,你这孩子,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啊,怎么能因为赌气轻易决定呢,只要不是李家就好,但万一是别家让你讨厌的孩子呢……”玉卿卿苦口婆心劝道。
“玉夫人,我觉得好难,外面那么多人多苏府虎视眈眈,我们却没办法,只能被推着向前走……”苏鸢说道。
“觉得眼前的事情难,不妨慢慢来解决,倒是你和你父亲,两个人就因为自己那个倔脾气……不如你去服个软,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我这几天也在说你父亲,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你的婚事!”玉卿卿握着苏鸢的手说道。
“人言可畏,不信任更可畏。”苏鸢想起自己那个固执的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半分感激半分怨。
玉卿卿闻言,忽然落泪,把苏鸢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了?莫哭啊,大夫说对孩子不好……”苏鸢赶忙拿出手帕给玉卿卿擦眼泪。
“唉,得了孕以来总是多愁善感,你这孩子,唉,说话太心酸惹人心疼……”玉卿卿个子比苏鸢高一些,伸手摸了摸苏鸢的头。
“我与我父亲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玉夫人您甭操心了,好好养身体,至于婚事……我自有办法,刚刚那几句无非是些任性之言,您说的道理我都懂的。”苏鸢赶忙安慰道。
“好,你比我聪明,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玉卿卿闻言才稍微宽心,说道。
“苏一贴好对联没,我们去看看吧。”苏鸢笑道,扶着玉卿卿去前厅看下人们忙活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