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进入大牢的第二个时辰,一个人吃了一只鸡,两个馒头,一盘桂花酥,来送饭的劳役大哥都看呆了,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一顿饭居然能吃这么多。
碍于苏鸢的身份,知府大人特意嘱咐在一切未有定论前不能苛待她,劳役特意给苏鸢带的比较丰盛。
劳役大哥看着自己周围这几个牢房里的人,吊儿郎当的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无所谓,宛如他们只是来这大牢里游玩一般,他盯着苏大小姐把那一食盒的东西吃了个干干净净,无奈收拾好垃圾回去交差。
苏鸢吃饱喝足坐在墙边开始打坐,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今天来这里带的唯一一件首饰,一个白玉佛珠,打坐着就念起静思师太教自己的佛咒。
无喜见状,也明白此刻她们不适宜表现得太熟悉,只得把心中的疑惑全部吞到肚子里,百无聊赖唱着自己的小曲儿。
整个大牢只剩下她细弱的声音回荡,除此之外一派静谧,不时有风从高高的牢房窗口吹进来。
王爷府。
沈岁禾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那派去杜家的孔嬷嬷回来后又在他身前念了半个时辰的话,由于是从小照顾自己的老嬷嬷,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生生听着。
幸好李星楼带着福熙冲进来,孔嬷嬷见状识趣的退下了。
“出什么事了?”沈岁禾见李星楼这个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但依然淡定的问道。
“苏鸢进了上京府大牢,听说是因为她的护卫昨夜不小心被当成犯人抓了,后面强行逃脱了官兵羁押,带伤回了苏府……四皇子昨夜还见到了她。”李星楼说道,满面愁容。
“哦?她进去了?不如我们顺水推舟,直接舍掉苏府怎么样?免得节外生枝……”沈岁禾依旧躺在摇椅上,看着李星楼笑道。
“沈岁禾……”李星楼闻言脸色更难看了,看着沈岁禾严肃道。
“我没闹,反正你们还没成亲,苏家只要倒了,我们扶持的那些人不就都……”沈岁禾继续道。
李星楼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一脚踹翻了沈岁禾的摇椅,沈岁禾忽然被人踹了一脚,摇椅瞬间倾翻,幸亏他还算敏捷,赶忙站定在地上,一脸震惊看着李星楼。
“人活着总要有信。”李星楼站在原地,盯着沈岁禾的脸,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就不必说了,但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沈岁禾冷血得可怕,但从前他的冷血不波及自己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今日之事,苏鸢若不是为了大局,定然有更多办法令苏府独善其身,她只要松口说出沈岁禾也在春满楼,就轻而易举能掀起那些皇子和沈岁禾之间的腥风血雨。
她没这么做,沈岁禾不会不懂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