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只狐狸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忆起先前在见到的那只白毛狐狸,我心里犯嘀咕,难不成它一路跟着我们?当时大头中邪似乎就与这家伙有关,难不成它又要趁我们没防备来施展什么邪祟的手段?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时,不远处的狐狸却出乎意料的晃了晃头,而后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草丛深处。
我回头看了看,丈二和尚不找头脑,它是看到什么了吗?我有些想不明白。
本来有些困意,这下被搅的睡意全无,我抱柴返回石窝子,往火堆上续了续,让火烧的旺一些,而后又测了小何的体温,他身上还是滚烫。我合计了一下,天一亮我们就得赶路,争取傍晚下山,可能还得找车去市里,小何的伤多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
东方开始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大头迷糊的醒了,他看了一眼外头,嚯的坐起来,拍拍脸歉意的说:“你怎么不叫我。”
我说没事,反正也睡不着,他起身穿上衣服让我眯一会,他去找点吃的,我估么白天也不能出啥事,就没在顾忌的躺下睡了。
恍惚间我被大头拍醒,浑浑噩噩的起来,吃了点东西,小何因为高烧已经昏了过去,我有些不知所措,大头有过多次生死一线的经验,他说昏迷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以小何的身体还能撑住。
我们随便对付一口后开始下山,大头背着小何,薛冬青在前面认路,中间过程很啰嗦,就不在此赘述,直到走到太阳落山,我们才看到人家。
下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我们走到了牛脊背,就是来的时候那个司机给推荐的景点,薛冬青觉得不可思议,这离他们村子要有六七十公里。
这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和老人说是迷路的游客,眼下我们这种状况,老人也没质疑,我和他说有个同伴在山里被狼攻击了,要赶紧送医院,本来这个点儿已经没车了,老人一听有人受伤,赶忙去村里找来他在镇里拉脚的外甥,连夜给我们送到了镇里。
老人外甥给我们拉到伏岭镇的卫生院,可惜这个卫生院只有护士值班,医生要明早到。没办法护士给小何安排了一间单间先休息着,第二天一早医生过来,看了下就说不行,小何的伤得送去县医院,他们这医疗条件不满足。
医生给小何打了退烧药,又安排车给我们送去了绩溪县人民医院,直到第二天我们才落下脚,小何连挂了两天水后烧才开始退,中间醒了几次又都睡过去。
这期间我给老何去了电话,先报了平安,又和他说了汉生的事,他在电话里听了也很震惊,不过毕竟是经过风雨的人,很快就释然,也劝我不要想多,等小何恢复了就赶紧回来。他又说已经让赵顾带人过来了,让我见了面赶紧回去,我听他话里有话,似乎铺子出了什么问题,也没多问,只应了下来。
大头休息了两天就已经生龙活虎起来,拎着两瓶白酒来看小何,气的后者直哼哼,我见小何没事也就放心下来,带着薛冬青和大头也出去好好搓了几顿。
大头喝飘了非说要见识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我让他少扯犊子,薛冬青不喝酒,就坐在旁边一直傻乐,我又给大头灌了半瓶酒,喝的这家伙趴在桌子上直哼唧小曹小曹,我开始以为他在叫我,后来才听清是小草。
就这样纸醉金迷的潇洒了两天,赵顾来了。
小何身体没了大碍,赵顾在这陪着我也放心,因为我和大头身上有土货,不方便带走,赵顾带着我们找了当地的堂口,据他说这边的霸子是个柳点(大人物),在二爷那个时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后来不知道怎地就投奔了二爷。
龙山阁各地堂口大小不一,小的地方几个人,踩盘子,走沙子,各干各的,如果发现深坑,就近的大堂口会派人过去,一部分就地分赃,烫手的就走龙山阁渠道,这种堂口其实很松散,流动性也强。
而龙山阁真正的力量,主要集中在土货吞吐量特别大的几个地
他们内部有自己的派系,基本上外地人打进不去。而负责这边的霸子就是今天我们要见的人。
不过很可惜,我们过去后,并没有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龙头,迎接的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相当斯文的中年人,赵顾悄悄和我说可能是个“左右相”,我点点头表示了解,相当于师爷的位置。
我们表明来意之后,这人爽快的答应了帮忙转运土货进京,不过他也委婉的表示了霸子有事,无法与我们见面,下午安排了酒宴,我说我们有事,着急回京,随后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