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这么感觉,我觉得他在隐瞒什么,或许和当年的出逃有关,但不重要了,这不是我们这次的重点,先说说怎么办吧。我们不知道那帮人什么时候动手,就没办法先动手啊。”我摊摊手。
完全摸不着对方动向,这是我们眼下最头疼的事。如果干等下去,又不甘心,何况汉生和堂口的伙计还在里面。
就在大伙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领带突然开口说:“也许可以从地窖过去?”
见我们都看向他,他有些害羞的说:“在你和老头谈话的时候,我去了趟厕所,路过后厨的时候听到有几个厨师说地窖有老鼠洞,白菜被啃了,我看了一眼,从地窖的位置来看,我觉得很可能是从旁边的宅子打进来的。”
我和大头对视一眼,“有搞头。”
大头也说:“那玩意不会打太远的洞,或许我们今晚就可以试试。”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回去睡觉,咱们后半夜下去看看,如果不行,我明天就去一趟堂口,求也求老瓢把子拉来一队人,咱们就明着把楼上的人请下来,看看他们到底是谁。”我决定说。
大头他们回去睡觉,我也和领带熄灯躺下,我看了眼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看了会手机还是睡不着,我怕打扰领带想开门出去抽烟,谁知黑暗中他开口说:“老板你可以在屋里抽。”
我问他怎么还没睡,他说有点紧张睡不着,我点上烟开导他说,这次行动和你们以往的业务不同,你紧张也不奇怪,下次就好了。他说大头和他说业务差不多,一个是砍活人,一个是砍死人。
我笑骂大头个王八蛋,让他不用理会大头的屁话,咱们这次不下地,救完人就走,别有心理负担。
他又问我说老板你紧张吗,我说咋不紧张,第一次都快尿裤子了,幸亏……他说咋了,我说没什么,幸亏当时有个老家伙带着。
我默默抽烟领带也不再开口,等我抽完他那边已经打起了轻鼾,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盘算着当下的形势。我们现在其实很被动,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就要一直跟着对方的步调走。
我们起初乔装的打算,是要反客为主,可没想道有人先做了部署,还是带着家伙来的,就算我们能黄雀在后,恐怕等到的也是一头蟒蛇,如果我们先手,那就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便乱切了,所以我们此刻不管做出什么选择,都已经是被动的了。
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也没想到对方动静会这么大。
我正琢磨着明天如何去找老瓢把子说,手机突然来了条信息,我打开一看是蒙三,这家伙还没睡,短信里问我如何,是否需要支援,我想了想关上短信没回他,现在在这边我任何一个外人都不敢相信。
我关上手机强行让自己眯了会,浑浑噩噩的心里有事睡不踏实,似乎没过多久,我睁开眼睛,就看见门口的阴影下站着一个人,我惊醒过来,对方虚了一声,我听出来是领带,就见他摸黑侧身站在门口,等了会才蹑手蹑脚的过来,低声说:“老板,刚刚有人过去,听声音是东边房间的人。”
“他们过去了?”我吃惊道。
“没有,似乎在轮岗,因为我一共听见了两次,每拨大概两三人,从外面回来就有人出去。”领带回道。
“他们在监视老宅子?”我心里疑惑,对方兵强马壮的为什么不进去,是有什么顾忌吗所以才不进,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对方既然不进去,就证明他们知道里面有什么,或者说有什么危险,但他们为什么会知道,难道他们已经进去过了?
不对啊,堂口的人一直守在这边,应该只有堂口自己人一开始进去过……
我揉了揉太阳穴,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我往下一细琢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一下子全想通了。
就是当初进去的人泄密给了这波人,所以他们才知道里面的情况,这也解释通了为什么堂口也没派人进去!
我拍了一下后脖子,差点就没算计了,看来是两方人都知道里面有危险,就等在外面,他们在等什么?我心中苦笑,答案很明显,除了等我,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了。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堂口里的伙计出卖了我,还是堂口已经和对方接上岔了,如果是堂口,那么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幽幽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