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徽的引领下,林远只领着张蚝、辛弃疾二人,穿着棉衣,披着貂绒,来到著名数学家祖冲之的隐居之所。
简单的三间竹舍,一个篱笆小院。
四人踏着雪,穿行山间小径而来。
祖冲之见到林远,也非常开心。
林远发现,祖冲之的竹舍之内,全部都是一些算术稿件,以及他发明的天文仪器。
竹筒夹着玻璃片制成的简易望远镜,还有地球仪、地动仪……
林远微微有些吃惊。
和祖冲之交谈之后,才得知他的玻璃片,是一个方士无意中炼制出来的。
林远很惊喜。
看来望远镜可以研发出来了。
一旦有了望远镜,许多平庸的将领也能弥补一些视野的局限。
几人就在祖冲之的小屋内,围着一个小火炉,烫了几壶好酒,悠然的欣赏着雪景。
在祖冲之这里,一脸停留了三日,林远才离去。
临走之前,祖冲之答应了出仕。
他所学的算术与天象,不适合隐世,需要依附君主,才能造福百姓。
无疑,林远是最好的选择。
辞了祖冲之,几人并没有就这么回到南阳城,而是继续沿着山路,去深山中走访。
有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们就寄宿在附近农家。
走了好几日,来到一座非常高大的山前。
只听见山上有人歌唱: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林远听得微微心惊,急忙和司马徽一同上山,乃是一个樵夫。
头上戴箬笠,乃是新笋初脱之箨。身上穿布衣,乃是木绵拈就之纱。腰间系环绦,乃是老蚕口吐之丝。足下踏草履,乃是枯莎槎就之爽。手执瑽钢斧,担挽火麻绳。扳松劈枯树,争似此樵能!
“好俊的功夫!”林远赞道。
一旁的张蚝与辛弃疾,也是连连点头。
司马徽淡然一笑:“此不过是学了些毛皮道术的俗人耳。”
于是,四人继续上山。
到了山顶,前方出现了一座道观,古色古香。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仙鹤鸣唳,云雾蒸腾,玄猿揖首,白鹿幽鸣。
此等福地,真的宛如仙境!
林远四人还未临近,道观大门便被打开了,从中走出来一个丰姿英伟,象貌清奇的白衣道童。
“楚江王远道而来,欢迎至极!”
林远微微吃惊,问道:“你知道我要来?”
白衣道童笑了笑,道:“家师三日前,就已经算到,楚江王今日将要到来。”
林远转头望向司马徽。
司马徽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提前通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道观的主人,真的有些本事。
林远继续问道:“敢问仙童,此观名唤什么观?”
白衣道童答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玄妙观!”林远微微吃惊,敢以道家《道德经》真言为名,想来这个道观的主人本事不小。
于是,四人跟随白衣道童,走进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