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问一下你们当时是怎么修这个水井的吗?”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浦清寒却忍不住向对方讨教这井到底是个怎样的构造,毕竟外头看起来挺阔气的,结果谁知连个季景斐也装不下去。
“这有什么?你要问就问吧。“一个汉子一边走一边说,“不过我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当时我应该才只有几岁吧。”
“你们那个时候应该没有水泥,那又是怎么修这个井的呢?”
“当时水泥就比较艰贵吧,听说我们老一辈人是用的三沙代替的,具体效果你也可以看到,主要的成分我就不说了。”
主要成分说出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他又不是专业修水井的,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能够说出个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井口的半边本来是用一块大青的石板给半掩盖着的,不知怎地也滚落到了地上,泥土陷进去一个窝。
老树中的空洞,寺庙里头的矮墙,水井下,甚至于是农村黑黢黢的烟囱,都有可能被顽皮的孩子丢下一些东西。
“季景斐!季景斐!”
定然是浦清寒了。
她的声音大的让这井都在发着颤,他仰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然而却无端地升起一股子希望来了,至少是终于来了个人,有个人陪着说话,这总是好的。
汉子往里头瞅了一眼,就看到个灰头土脸的人。砸吧着嘴,示意浦清寒给他递根绳子。
甩进去。
“接住了啊!”
季景斐抬头,一个乌漆嘛黑的绳子给甩了进来,还有股子汽油味儿。
不慌,稳住。
真男人,从来不畏惧这些。
正欲顺着绳子爬上去,却听到一声大喊,足以惊动鸟雀。
“薛千秋,你个千秋老怪,快把你徒弟交出来!
薛千秋,人称千秋老怪。
薛千秋,江湖人称千秋老怪,有弟子七十二名,都长得歪瓜裂枣,但功夫不凡。刚才不知怎的,突然便想到的一个脑洞,朝井里头一喊,浦清寒觉得舒坦多了。
这些年来来去去太多人,就有种..……身边的人一个一一个接着离去的感觉吧,唯一一个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是叶纸,但是,她知道,叶纸终有一天也会离她而去。她一度不想要新朋友,因为不想要不断失去,但...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音容尚在,永远共存。
相聚不容易,离散很简单。相聚容易的,离散也简单。灵魂不是那些不在的人,而是当下还在的人。玫瑰群不过是个名,她不过是个看门的人。
当时当年大家也没觉得那是灵魂,也一样的来来去去。
是人走了,才有了灵魂。
但是大家都散了,也没新人了,该散也就散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总会走的。
咱们来世上来人间走一趟,长不过百年,善待我们相识的人,忘掉那些离开的人就好。
虽人走茶凉物是人非,至少在后来的人心头留下一块朱砂。
觥筹交错,众宾欢颜。
苟富贵,遥忆。绳子在网络上最标准的解释由两股以上的棉、麻、棕等纤维或金属丝绞合而成的条状物。
然而这绳子却不太像。
更像是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