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的下面有什么。
总之肯定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讨人嫌的东西。
手机上的小人是个单机游戏里头的小机器人,长得还挺奇怪的,身体是由垃圾堆中的各种零件给搭配而成的。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没有规定时间,或者说是浦清寒因为每次玩游戏都没有超过游戏所规定的时间,所以这点对她而来压根就不算是必要要遵守的规则。
接下来....…
这个游戏算得上是比较有意思的解密游戏,不过只需要稍微动点脑子就好,比如说第二个关卡。
被卡住了。
就一坐断桥,被人给守着。
那个人也是个机器人。
过去有几个条件,头上必须得是个蓝白色的大电灯泡。
这个小破机器人吧,它就想要过去,但是它没有那个大电灯泡。
在它身上,就是个电线杆子,上头挂着个明晃晃的电灯泡,发散着并不算十分明亮的微弱光芒。
灯光漫了下来,如水。
临死前并未有过多的挣扎。
浦清寒在把游戏打通关之后,又重新问了句,是什么。
季景斐比划了个手势,叽里呱啦一大堆废话之后,浦清寒一声不吭,就看着他,....好像自己一直以来掩饰的事情都被发现了。
主要是,当个话痨挺致命的。
他一直憋着也很要命,一口气常常说不完。可能是他高贵冷艳的样子太过于深入人心,浦清寒先是一愣,而后又是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明显都放松了。
“…....或许我们两个人可以轮流来讲?”
讲啥。
讲了个逻辑一点儿也不严密的故事。
李青青小时候父亲去世,由母亲抚养长大,在十五岁那年,母亲跟一个外国男人走了,自此之后,她便被一个名为J的男人抚养。
十八岁那年,她出车祸失去了记忆,后来又恢复了记忆。在这个时候,一个神秘女子来找J的大女儿明晚帮忙,她的儿子是新上任的馆长,而前几任馆长都离奇死亡,与此同时,学校里的学生杨娜跟她说图书馆里有一个白毛怪物。
而她也发现,自己的同学李嘉乐,有一个从未露过面的女朋友。尽管所有人都说他有这个女朋友,但是没有任何人见调查结果出来,显示前几任馆长都是正常死亡。
“等等。”季影帝有话要说,“失忆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在你的故事里头就像是吃饭喝水-样简单,你该不会以为她失忆就是今天,哦,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明天又给想起来了吧。”
浦清寒:“闭嘴。”
季景斐将身子一扭,头一甩,“我不。”
哦豁。
这场景貌似有点似曾相识。
“那么,轮到你讲故事了,我先看一下时间,哦,十点四十七了,马上就快要到十一-点了,到时候我们那个水井里头的水也不能够去用了,就去邻居那个汉子那儿借点水凑合着用一下吧。”
毕竟那井里头的水都已经成了季大影帝的洗澡水了,不能用。
害。
好难。
“大妹子,大兄弟——”
外头有人敲门。浦清寒示意季景斐去开门。
季景斐手上还滴着水,刚才洗完衣服没有去挂,也来不及擦手,现在要去给人开门,满手的水也不太礼貌,满屋子转悠到处找毛巾,终于在某个角落看到了,但是那毛巾有些脏。
沾满了毛,白色的。
像是混杂在了-起的动物的毛。
随手丢开。
甩了甩手,去开了门。
进来的不是邻居家的汉子,而是昨晚上带他们到这儿住下的男人,名字叫什么来着,对,这男人叫张老三。
贼眉鼠眼的,往屋里头瞅了几眼,“那个,村长让我叫你们两个吃饭,村子里有人结婚,叫你们来沾沾喜气。
好耶,可以去白嫖一顿饭了。
这场宴席还挺盛大的,买了十几张桌子,看起来是请了好几十个人,仔细数了数,竟然有一百好几个。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桌子上摆着鸡鸭鱼肉。
没有人动筷子,在这个村子里头,村长就是最大的。村长还没有动筷子,谁也不能够动筷子。
接下来就是村长致辞,老村长这次没有带上烟杆,他说话也不需要有话筒,就直接靠吼。
开头也不是什么天篇-律的秋天来了落叶黄了,而是总结一下过去的经验,顺便祝福新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那两个新人吧,长得也不咋滴。不过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大家谁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在这次宴席里,浦清寒看到了-个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的人,那就是她的前男友。
易阳。
易阳显然也看到她了,眼神还有些度散。这在浦清寒的眼里就是做贼心虚的体现。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去问清楚,讲明白。等到吃完这饭之后再去问吧。
吃饭,吃饭。
结果这个老村长还在上头致辞。
就老村长这话多的这个热乎劲儿,浦清寒都明白了为什么在只有十点四十多分的时候就把她给叫过去了。就照着老村长的这个架势,至少也得讲一一个多小时吧。俗话说得好,树老根多,人老话多。
别老,千万别老。
是的,年轻有一种万般可能的幻觉,年轻会让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意义。
有的人年轻时就知道人类没希望了,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的人花一辈子知道了,人类只是在重复前人走的路,做对的和做错的,前人都走过了,只是每个人自己再走一遍;还有人到死也没明白,这辈子是怎么回事,还没想明白呢,就死了。
一个人的寿命就这么短,大多数人没来得及明白游戏就结束了。
少数人明白了游戏也只能等死。
明天太阳是否照常升起,永远是一个问题。
“…...我的话就到这儿,大家伙儿赶紧吃饭吧,别客气,慢慢吃,多吃点儿,啊。”
回过神,季景斐已经夹了好几块肉了。
这鸡长得挺肥,剁碎了给做成鸡块,撒点花椒盐,一吃,贼好吃。
喝了几口又觉得没有意思,食不知味。
前男友的联系方式还留在手机上的,反正两个人都是大学同学,就算分手了也不是就要断绝一一切往来,这不可能[易阳,你怎么在这,不是吧,你这么阴魂不散,我走到哪里跟到哪,你该不会是对我不死心吧!]
易阳嘴角一抽,回复了一句,[自恋,这是我老家。]
[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浦清寒会是这种被人劝就乖乖听话的人吗?不可能!
[滚蛋。]
爽了。
关闭手机。
再一看桌子上的盘子,肉已经被挑的差不多了,不过自己碗里却多了几块肉。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一样给你挑了一些。“季景斐说着又扒了一口饭,“多吃点儿,晚上指不定吃不到这些。”
“多谢。”吃了几口饭,又低头看着手机。
这就是当代网瘾少女的现状。
网上的一个回答引起了浦清寒的注意。我还是觉得是被困在屋子里头久了,上次约朋友出去玩,问她怎么今年房子塌了这么多。她说:这大家都无聊无聊了,就开始扒一扒,于是房子塌了,无聊了就吵一架,于是撕逼碰瓷的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