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这样。”
“您在听吗？丽丝夫人。”
“……”
“丽丝夫人？”
“……”
这里是帕威尔街一间酒店，晚九点多种，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非常压抑。
丽丝低头蜷缩床角，珍妮刚刚讲完最近发生的事，但对面的女人显然没听进去。
珍妮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正准备起身告辞，丽丝突然抬头叫住了她。
“珍妮。”
“嗯？”
珍妮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因为丽丝眼眸通红，两道黑线垂落，她已经无声哭了好久。
“珍妮，小珍妮特别想你。”
“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丽丝神经质重复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呢？”
“你知道吗？小珍妮的埋棺地点只有我一个人清楚。”
珍妮深吸一口气，凝声再问：“回答我，你要做什么！”
“哈咯！帮我，事成之后我告诉你那个地方，不然……”
“……你说！”
“杀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汤姆不会饶了我！”
丽丝擦擦花猫脸，蛊惑道：“我允许你逃跑，寄人篱下的滋味你觉得好受？跟着他，又能得到什么？”
“况且，我是主谋，那个女人不过是主人的玩具，一个无知凡人！”
“想想你的妹妹，那个小可怜，她要一个世纪呆在冰冷的海底，无限死亡。”
“你是她唯一的希望，而你如果拒绝我，那么希望就像气泡，砰然破灭！”
“砰”这个词汇仿佛有种魔力，钻入珍妮心底，魔法棒悄无声息出现在她手中，粉红幻梦降临了。
“呵呵，少了小珍妮配合，你什么都不是！”
丽丝双手抱胸，黑雾恶念和粉红碰撞，她的声音重重叠叠，好似加载了低音炮，轰隆炸响。
僵持的一瞬间，珍妮就收回了粉红，她比丽丝理智多了，深怕引来教会和伏都教的视线。
“我劝你……”
“别劝我！你没有其他选择！没有！”
“丽丝，你疯了！”
“我是疯了！从遇见他那天开始！我只为他疯！”
珍妮放弃与丽丝继续争执，她知道这一点用都没有，所以自己该怎么做，帮忙或者告密？
“醒醒吧！珍妮，收起你的小心思，你已经听了我的计划，汤姆会怎么想？”
“我是安德烈家族的女主人，帮我等于帮你自己，主人的问责我会一力承担。”
“别说了！让我冷静一会儿！”珍妮背对丽丝，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她却没看到，丽丝嘴角轻微翘起，那分明是阴谋即将得逞的诡笑。
珍妮很纠结，她感觉自己被丽丝拿捏的死死的，不管接受或拒绝都会受到牵连。
“你赢了。”
半个小时后，珍妮垂头丧气道：“希望，我们得偿所愿。”
“当然，好姐妹！”丽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我比你更懂主人，他根本不会生气，反而更加爱我。”
“我和妹妹呢？”
“还记得当初的谈话吗？放你妹妹自由很简单，只需我一句话就能搞定。”
珍妮怎能忘记那晚，当时汤姆已经准备放过她和妹妹，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出了个坏主意，事情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