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神锋利,就算带着笑意也让人有些胆寒。
听见小厮的禀报,他喜出望外的把笼子又挂回了树上,一双锐目往拱门看去,等着儿子过来。
看见程淮的身影,他捋了捋长须,把脸上那遮掩不住的喜色强行按了下去。
程淮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行礼道:“阿爹。”
魏国公若无其事的颔首,淡淡的“嗯”了一声,又轻咳了一下,低沉道:“可是有什么事?”
程淮耳根子微红,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温声道:“儿子想求爹一件事。”
“哦?”魏国公惊讶看向他,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能从自己儿子的嘴里说出“求”这个大字,可见这事情是真的有些严重了。
他正色的严肃道:“你说。”
程淮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行礼道:“儿子想聘雍王府的昭阳郡主为妻,还请阿爹成全。”
魏国公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来是想聘雍王府的昭阳郡主……为妻?
他忽然眼睛瞪得溜圆,后知后觉的震惊的看着程淮结巴道:“你,你看上人家家的闺女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之前他也不是没给儿子说过其他的闺女,可儿子哪个也没看上,就连那个成天追着他跑的安乐公主都没看上,他还想着儿子眼光这么高,如果不硬塞给他个媳妇,不会要打一辈子光棍吧?
他甚至还小小的怀疑了一下,自个儿的儿子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万幸万幸,儿子还是正常的男人。
“还请阿爹成全。”程淮又重复了一遍。
“好,好。”魏国公抚掌大笑起来,“我儿终于开窍了,哈哈哈哈哈,你放心,爹这就请了冰人去与雍王府说项。”
他一时有些兴奋的不知道该找谁做这个冰人。
这还是程淮第一次看见自己阿爹这么兴致勃勃到不知所措得样子。
他不禁有些怅然,若是阿娘还活着该多好。
“平阳侯,如何?”程淮提议道。
魏国公思索了一下,拍手道:“这倒是不错。”他犹豫了一下,“可平阳侯与雍王有交情吗?”
程淮将平阳侯府与雍王府议亲的事情与魏国公说了,也将赵恒的态度提了一提。
魏国公皱了皱眉头,“你与赵恒交涉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此事应该由我去与平阳侯说项才是,怎么能让赵恒与平阳侯说呢,也罢,等明日备好了礼,你我父子二人一块去平阳侯府。”
程淮倒是不以为意,赵恒先与平阳侯提一提才好,免得他们突然上门,惊得平阳侯措手不及,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但他仍然含笑道:“阿爹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