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的李程洵听到抽到最后一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头栽在长凳上呼呼大睡,还是腿伤坐在休息区的李淮宁看顾着她。
台子上的陈情看着场上场下的风云涌动,眉眼上带着的笑容更甚。
“吕爱卿,这国子监倒是被你管的十分有趣,不错,不错。想必接下来的马球会更加精彩。”
“哎。”吕祭酒艰难地陪着笑,心中那是泰山压顶有苦说不出啊。看着场下成群结队士气高昂的,火力全开的学子们,吕祭酒不知道是该高兴了,还是该高兴了。
伴君如伴虎,如今还替帝王培养着以后的国之栋梁,太亲近对学子和对自己都不好,这不亲近就会疏忽管教,他是真不知道他们依然嚣张到这个份上。
要不是圣上微服私访的消息不能外泄,吕祭酒一定要放出去好生敲打一下这几个热闹的兔崽子。
可惜,为什么圣上还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这难道还歪打正着呢?
吕祭酒在心中纳闷狐疑,场上广文馆对战的律学的马球赛便已然拉开帷幕。
这广文馆不愧是这国子监中唯一一个走遍大江南北的学院,换上了骑马装之后,各个露出了以往藏在蓝底黑边监生长袍的下矫健地肌肉,对面的律学一对比下来,本来还尚存的气势,顿然全无。
不到三刻钟,律学便败下阵来。
之后便是算学的对上书学,不言而喻,还是算学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不少律学和算学的往外不停的倒着酸水,“真没意思,每年全是看着算学、广文馆众人出尽风头,不来也罢。”
“不不不,往年也就算了,如今太学可是赢了两局,看样子这马球很有可能也要挤进前三,今日这次指定好看。”
“对呀对呀,这次太学院的人说不一定真的能超过算学和广文馆的众人,一举夺魁,一雪前耻。”
“就是,就是,我听说在太学就读的卫国公府姜世子也要参加,你们说这次他不会又有什么新花招吧,上次那全中简直算得上惊艳,这可是要记录在整个国子监史册上的,真的是太厉害。”
“不知道,这次君琪少爷同姜世子到底比了什么,无比期待。”
“李某也是,如今就盼着太学能打赢四门馆,这样就可以看到广文馆同太学之间的大战,那肯定好看。”
“对呀,肯定厉害。”
人们口中热议的李程洵此时正睡得憨,整个人沉浸在睡梦中。
李淮宁拿着从同窗那里借来的纸扇,一边给仰躺着单手单手遮着眼睛的李程洵扇风,一边看着场上的战局。
这律学和书学那是真的惨,一下子就被虐得体无完肤,特别是跟广文馆对上的律学,一个个全部都挂了彩,有的甚至因为与广文馆强求给摔下了马去,差点折了腿。
“这也太血腥了吧。”
“什么血腥?快到我们了吗?”李程洵问道。
李淮宁先是点头,然后摇头。
李程洵疑惑的看着他,“这到底是到了还是没到?我不适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