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洵也看出了三目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表哥说过,这投壶虽然是场游戏,却盛行于贵族之间,这里面有许多学问与技巧,所以不少世家子弟追捧,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三目努着嘴,“这些高官子弟就是会玩,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三目说完比便觉得不对,立刻抬头,之间高坐在一旁的李程洵试探的看着自己。
“呃呃呃……这个……那个……好吧我承认,其实贫道是个诗人。”
李程洵带着自称诗人的三目下了马车,里国子监的正门还有五十来步,由于车水马龙,李程洵便让车夫靠边停下,然后自己走了漫步走了过去。
就这五十步,李程洵便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越是靠前的马车便也是精巧,看过去马车上面各府的标志,李程洵大概便能对应这在这京中的地位。
这般想着李程洵不免有些出神,突然一辆靠边疾行过来停靠的马车就要撞向她,还是身后的三目赶紧护了过来,才避免了李程洵今日这身早起换上的行头印上星星点点的泥印。
可是三目那边却糟糕急了,原本背着的书箱被撞翻在地,听着叮叮当当的声响,里面的茶具砚台,应该是稀碎。
“人没事就好。”李程洵这般想着,便叹了口气,将地上的三目出手扶了起来,并询问伤势。
“我没事,爷,就是这东西……”
李程洵摆摆手,“没什么,费些钱的事。”
“可是这国子监一开学便是一旬,这一时半会上那凑齐这些东西。”三目有些自责,但更是恼怒刚才那张皇停车的人家,“爷,都怪他们。”
李程洵本相劝着三目息事宁人,毕竟自己是第一天到。
可这时那马车上走下来一金光灿灿的公子哥,他金冠上镶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穿着烫金的锦衣,这是宫造最新的技艺,李程洵也是在姑母的宫里见过两匹。
那辆撞到三目的马车浑身金灿灿的,就是外面挂着两只琉璃灯,便足以彰显这主人的地位和出身。
马车的后面跟着两排的侍女,侍女的后面又是紧跟着的两排小厮,小厮的后面又是紧跟着的两排侍卫。
这样的架子,当初李程洵在春意居见到那名声在外的安平王世子也没这么铺张。就是那与她同为建康纨绔的赵阳,随行那也没有这么多的仆从。
李程洵刚要看看这马车的标识,是那个府上的“贵人”。
便被这突然冲上来的侍卫要喝到一旁,三目行动比较慢,护着那书箱,那群侍卫便要上前拳打脚踢。
看着那要动手动脚的侍卫,李程洵转手从腰间取出折扇,从中抬手一挥,右脚一踢,便将那两个要对三目动手的人逼到三步之外。
“哪里来的乡下人,竟敢惊扰太师府公子的大驾!”
李程洵看向那上前呵斥的侍卫,像是这一队人马的小头。越过他,正好看见了那刚从马车上出来的“贵人。”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趴跪在马车边,旁边一婀娜多姿的婢女走上前伸手,那十七八岁的富贵公子反握住女子的手,踩着小厮,就这样下来马车。
“真是嚣张~”三目抱着已然残破的书箱站在李程洵的身后,“爷,他比您嚣张多了,这建康纨绔的名头看来您是要保不住了。”
李程洵听此只是轻笑,看着这周围围上来的侍卫,面色上却是凝重了一点。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李程洵越过那个小头目看向那个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