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张呀!”陈菁菁脱口而出。
“哦?”已经转过身的胡月回过头来挑了下眉毛。
“我看到她的工牌了。”陈菁菁赶紧补充一句。
“噢。”胡月微微点了点头走出病房。
“张护士长。”胡月来到护士站。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计谋得逞,张朵儿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
“你们演技不错,但是穿帮了。”口罩挡住了胡月大半张脸,但是眉眼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什么?”张朵儿瞬间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儿。
“你什么意思?”张朵儿自认为自己没有丝毫破绽,强装镇定。
“想知道哪里露出马脚的话,就来病房,胡老师为你们揭秘。”胡月说完之后,径直转身走向病房。
“穿帮了?”张朵儿回想了自己所有的行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可是抬头看看胡月自信的背影,心底又泛起一丝慌乱。
“看来一定是陈菁菁哪里露馅儿了。”笃定自己没有破绽之后,张朵儿稍作迟疑,有些负气地走向病房,做好了吐槽猪队友的准备。
“你去道好歉了?”胡月一回到病房,陈菁菁有些紧张地问。
“嗯,一会儿有好戏看。”虽然带着口罩,可是陈菁菁依然看得出胡月眼角的诡笑痕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你是怎么回事?”胡月话音未落,张朵儿的声音就在病房门口响起。
“啊?”陈菁菁一脸迷茫地看向张朵儿。
而听到这个声音的胡月脸上的笑容更盛,虽然完全被口罩掩盖。
“这个时候尽量不要吃油腻的食物,这个披萨赶紧收起来!”张朵儿见到病房里和谐的场面有些意外,但是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临场应变倒是很快。
“既然你来了就帮她把针拔了吧,平白无故受着苦干嘛。”胡月站起身来对门口的张朵儿说道。
“你在说什么?”张朵儿还在负隅顽抗。
“你们整个计划都堪称完美,但是还是有不少漏洞的。我把披萨收起来了哈,这本来是我的午饭,现在又折腾了这么久,一会儿我真低血糖了。”胡月说着把披萨收了起来。
“你们全过程有这么几个破绽:第一,陈老师穿的高跟鞋,原则上开车是不能穿高跟鞋的,尤其是这种细跟的,而且陈老师今天的装扮还挺精致的,昏迷都没影响妆容。”胡月开始揭秘。
“第二,张护士长应该知道陈老师有点洁癖吧。你看她的挎包放在的床头柜,阳光下还能看到擦拭的痕迹,应该是陈老师自己拿湿巾擦的吧。真正昏迷的人哪有这个精力,不丢东西就算万幸了,你们在再看看这个床头柜。”胡月用食指轻轻滑过另一个病床旁的床头柜,伸出占满灰尘得到食指。
“陈老师也给我一张湿巾纸吧。”胡月看向陈菁菁。
陈菁菁直接坐起来伸手拿过随身包。
“张护士长,帮她把针拔了吧,她行动不方便。”胡月说完用一旁的免洗酒精洗手液洗了手。后疫情时代,这种洗手液随处可见,更何况医院这种地方。
“就凭这两点你就能断定我们是演戏?”正在拔针的张朵儿有些不甘心。
“第三,就是病历本和这个点滴。”胡月摇了摇手中的病历本,又指了指挂在高处的点滴。
“不可能,这有什么问题?”张朵儿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病历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病历的封面和里面的字迹应该都是出自你的笔下吧。”胡月翻开病历。
“那当然!昏迷的病人怎么写字!”张朵儿似乎发现了胡月的逻辑漏洞,有些兴奋。
“可是,你作为护士,应该还没有写病历的资格吧。”
“那这个哪儿有问题?”张朵儿不甘示弱地指了指点滴。
“你作为护士长,拿到一瓶生理盐水应该还是有渠道的,但是低血糖的病人应该注射葡萄糖吧,恐怕您暂时很难有直接拿到葡萄糖的权限吧。”胡月指了指没有任何标签的点滴。
“你!”
“第四!她知道你姓张。”不待张朵儿发作,胡月接着指出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