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
“说起这东阳国,不得不说一说在胡漠之地那场三天三夜的恶战。”
“虽说咱们凉启国的盾甲骑射都远胜于东阳,可交战在胡漠之地,那破地方寸草不生,东阳人占尽了先机,三天三夜过后,咱们的将士兵马逐渐体力不支,落于下风!”
“在即将落败之际,千军万马中杀出一女子。”
“她身手快如闪电,无人能看清她用的是何兵器,所到之处一片腥风血雨,”
“待到众将士看清她的面容,她手中已提着东阳军将军的首级,”
“东阳军因此军心溃散,举起降旗!”
“咱们凉启因她喝上了凯旋的庆杯!”
说到此处,说书先生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众人听得兴致高昂,热血澎湃,座下一莽汉大声问道:“这女子是谁?”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放下杯子,一缕胡子,徐徐开口。
“她只留下了敌军将领首级,就洒然离去,却没有留下名姓。”
“至此,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战场之上,更无人知晓她姓甚名谁。”
角落处,云知听够了吹嘘,欣然无边,满意的往桌上放了踮碎银,正欲离开。
突然,邻桌的人大声道:“这女子武功虽强,长得肯定丑!”
有人质问:“你有何凭据!!”
“我见过习武的女子,个个彪肥体壮,硕黑如碳,啧啧!可惜!”
云知的面色一阵铁青,凛光乍现,忍无可忍!
闪身过去“啪”的一拍桌子,腿架上他的椅子。
“本姑娘丑不丑?”
那人被唬到了一刹那,随即淫邪放荡的大笑,“不丑不丑,怎么,看上爷了?”
眼前的女子何止不丑,简直长在了他心坎上。
嘣——
下一瞬,他的脑袋猛吃了一拳头,眼冒金星。
“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在放屁!”
等到云知走出了茶馆,众人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挨了一拳的那人还在懵懵的擦着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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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日世子给她放了假。
因为她平时练功的祁沣山,今日被皇上征用用来授猎了!
可在外头逛的并不愉快,云知干脆回了山里头。
反正围猎只在前半座山头。
今年的皇上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说祁沣山的猎物多,地势新奇,有趣!
祁沣山属端亲王辖地,她是端亲王府的杀手。
云知在这儿呆了十几年,从来不觉得猎物多!地势又有何新奇之处。
为了这场围猎,王爷还从外头高价买了不少麋鹿啊,山羊之类的野物。
世子还专门告诫了她:云知,这些野物在围猎结束前,千万不可动!
她尽管手痒……可也忍了下来。
祁沣山后山有一洞穴,里头有个寒谭,云知一头扎进寒潭中凝息屏气,修炼功力。
顺便拔些凝芦草。
忽而便听见洞外有几人疾跑,踩得草地淅淅作响。
她探出水面,只见一个少年逃在前头,几个土匪模样的人手提着刀,眼见着就要追上!
来不及思索。
她跃出寒水,将手中的药草挥指弹出!
跑在最前头的土匪胸口吃痛,捂着退了好多步,手中的刀也险些掉落。
可四下一看,只见草地上只多了一株突兀的药草。
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总不可能是这株柔若无骨的药草吧?这土匪大惊,示意同伙警觉。
她落地在少年跟前,脚轻盈的挑起一根树枝握在手中。
眼前的女子双眼如杏,眉如纤柳,唇红齿白,脸庞小巧清秀。
束发素衣,身子纤细挺拔精练,是个琼姿花貌的妙龄姑娘。
怎么看也不像能打的样子,充其量会点轻功吧!
土匪放松了警惕,粗吼道:“小姑娘,大爷们办事,与你无关!让开!”
她纤细的身姿却挺拔坚定,丝毫没有让道的打算。
“我偏要管呢?”
“那就送你们两个小短命鬼一起上路!”
土匪龇牙咧嘴的喝道,一涌而上。
她一跃凌空踩在刀上,疾风略过,手中的树枝便悉数削断了这一圈壮汉的脖子。
还剩一人因没跟上,侥幸没被割喉,看着眼前这一幕,拔腿就要逃跑。
云知拾起一片干净的树叶,信手一挥。
那叶子乘着疾风窜入他的背部,从胸口呼啸而出!
他捂着胸口那一个窟窿,转身惊恐的看着夺他性命的女子。
轰然倒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