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看不见我。
果然,这些家伙只知道读书,不知道读书其实也可以修炼。
我终于知道那个登徒子的名字了。
宁恒。
名字可以。
人就是个登徒子!
盖着我爹赠送的被衾
点着书院提供的蜡烛。
居然在当红尘客写民俗话本。
要不是我是一缕香魂,我肯定推蜡给烧了。
对了。
那登徒子居然把银子藏在墙缝里。
我总感觉他塞的那一钱银子,有些眼熟。
像是我丢的。”
“乙酉日,我今天丢银子了。”
“丙戌日,我又丢了一钱银子。”
“丁亥日,那个登徒子居然又在藏钱,我真怀疑是他捡了我的银子,但是我就只在书院里走了一圈!”
“戊子日,我怀念天天捡钱的日子,现在一去不复返了,我怀疑有人掠夺了我的气运。”
……
麓山书院。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宁恒如往常一样早起来到学堂。
经过这几日的学习,他感觉对《论语》《大学》都有了一定的理解,唯独对《中庸》和《孟子》还有许多不解之处。
老秀才宋昌明还没到来。
书院的学子,有几人受冷,回家养病去了。
学堂越发的冷清。
朱子涛今日来的挺早。
他换了一身新袄子。
整个人缩成一团。
宁恒有些羡慕。
地主家的儿子就是好。
吃穿不愁。
话说这几日在书院,宁恒也破天荒的吃到了一次肉。
虽然只有三片。
但汲取到的脂肪,让他在这个寒冬里不至于冻成狗。
“子恒,你知道吗?”朱子涛一脸神神秘秘。
“什么?”
宁恒低头砚墨练字,前一世,他在图书馆里闲暇无事,也练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可惜没有坚持下去,后来停留在鸡爪的初级阶段,如今来到这方世界,宁恒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我爹夸我了。”
“哦。”
宁恒在以‘永字八法’巩固基础。
近日他以毛笔文抄公,速度有了,但是字的质量有所下降。
“给你说事呢,我家四方酒楼生意有起色了。”朱子涛嘿嘿一笑,把手伸过来,“新稿子呢?别说你没写。”
宁恒同样伸出手。
“我懂。”
朱子涛丢来一锭银子。
足有一两。
“就这么点?”
宁恒有些不太满意,最近几天,他疯狂捡银子,虽然有些古怪,但算起来,也差不多有一两了。
“慢慢来嘛。”朱子涛挠了挠头,“别因为我是地主家的儿子,就把我当猪宰啊,是吧,子恒,我们两兄弟,谁跟谁啊。”
“别,提钱的时候,我没你这个兄弟,除非你给我更多的银子。”
“没有,没有,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的。”
宁恒写了几个字,见老秀才还没来。
有些意外。
难道生病了?
这几日天气太冷。
老秀才宋昌明那枯瘦的身子。
怕是经不住冻。
这时,老秀才宋昌明拿着戒尺走进学堂。
他放下课本,说道:“书院的程启和朱清两位大儒起复,后日将走马上任,今日课毕回家沐休一日,就不与你们安排余课,仔细想想该如何去送两位先生,自少不了好处,下面,打开《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