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文章的最后,画一个佩奇?
这算是报复,还是嘲讽!
宁恒哂笑,并意识到一件事:
最近感觉到有人半夜窥探。
方才的熟悉之感。
这人竟然是颜如玉。
她竟然半夜以魂体闯到自己的房间来。
怪不得颜松溪送给他的玉佩没有用。
呵。
防得住鬼怪。
哪里防得住他女儿。
刚才她一定是在这里的。
只是。
碍于礼教。
总不能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闲庐里会面吧。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
颜松溪估计得把自己扫出门。
宁恒想了想,在写的聊斋志异下方写了两个字:多谢。
回到听雪轩。
宁恒再看桌子上的砚台。
血色的光消失不见。
“不知道藏匿于砚台之中的,是什么样的鬼怪,找机会问一问吧。”
宁恒重新躺在床上,回想刚才的古怪事,抓到一个关键的信息。
“点香师?”
“是一个职业?”
“还是一种称谓。”
带着疑问,宁恒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
翌日。
松溪公依旧没有回来。
闲庐里倒是来了一位客人。
正是工部天工司的吴懿。
吴懿平日里言语寡淡,沉默居多,但是与宁恒在格物院共事,宁恒对其人的感观极为不错,是一位多做事,少说话的人。
“子恒拜见师兄。”
宁恒给吴懿倒了一杯茶。
吴懿居坐端正,衣服平整,一丝不苟,相较于往日的衣服,宁恒发现,他胸前的纹领稍有变化。
这是升官了?
吴懿喝了一口茶,起身朝宁恒歉然拱手,开口道:“子恒,制盐之事,天子大喜,内阁拟制,我与沈鹏皆得到了赏赐,但不知为什么,内阁抹去了你的功绩……”
说到此处,吴懿脸上有些灰败:“我上折再问,反而被内阁将我调到了刑部任员外郎,并负责复核纠察京畿过往案件,虽然升了官,却无法再去天工司做我喜欢的事,子恒,我其实是来邀你入天工司的,以你的技艺水平,足够在天工司做出一番事业……子恒,你在听吗?”
吴懿正说着话,忽然见宁恒的目光充斥着异样的光彩。
他有些拿捏不准。
“子恒,你愿意去天工司?太好了!”
“不不不!”宁恒连连摇头,“师兄,你说你调任刑部,并且负责纠察案件?”
“嗯。”
吴懿默然,虽然由六品升至从五品,看似升了官,但离开了天工司,对他而言,等于失去了根基,他并不善于刑科,未来前途可想而知,此时心情无比的挫败,他原以为宁恒能理解他的志向,但好像并不是。
眼神不太对。
可就在这时,宁恒抱拳道:“师兄,我这里有一个大案子……”
“子恒,莫闹。”
吴懿心灰意懒。
宁恒开口道:“师兄,京畿最近丢了一批贡盐,这案子,是不是刑部在查?”
吴懿有些意外,因为要向胡戎纳贡盐的缘故,丢了一批贡盐,生怕事情闹出风声,这事在刑部都属于机密,他也是刚知道不久,而且这个案子水很深,刑部这几日在踢皮球。
“嗯。”
宁恒神神秘秘的道:“师兄,我觉着,这个案子,你能破。”
“嗯?”
“师兄,你来。”
宁恒起身,来到案桌前。
他的心情,比任何时刻都要愉悦!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仲达!
你这个调任。
真是太及时了!
嗯?这也太巧了,会不会是松溪公的手笔!
莫非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宁恒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