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是不敢?”
宁恒拿捏不准:“我难道可以……敢吗?”
董薇薇嘴角微微一扬,摆动椅子,身子对着宁恒:“我前些日子,注意到别人提到我技师的时候,你表情总是不对,为什么?”
我有吗?
他只听说过小天鹅!
心思是很纯洁的。
“咳,其实薇薇小姐你想要精确的计时器,沙漏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
“是吗?”董薇薇眼睛一亮,“比宫里的水滴注还要准?”
宁恒手在董薇薇大眼睛面前晃了晃手指。
“摆钟。”
“摆钟?”
董薇薇疑惑无比。
“嗯,虽然原理很简单,但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点难度的,它的核心,是一个簧片!”
“簧片?”
“呃,就是发条式的东西。”
宁恒想了想,将一滴墨落在宣纸上,心中启用观想之法,墨水迅速变化成草图。
这是宁恒中午偶然所思而延伸的技巧。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消耗才气。
“怎么样?厉害吧。”
董薇薇拿着宣纸,好像没有听见宁恒的话。
“这东西是什么原理?”
“这涉及到中级格物了。”宁恒拿捏起架子,董薇薇大眼睛剜他一眼,起身道:“图我拿走了,我会给你找到合适的簧片的。”
“等一下。”
“有事?”
宁恒其实想说的是天太黑,要不就在这歇了,话到嘴边,说的是:“薇薇小姐,点香师是一种称谓,还是一种职务?”
“改日告诉你,你这里我没法歇。”
董薇薇关门而走。
宁恒凉了。
这妞。
真的会读心术!
这么恐怖的吗!
惹不起呀。
董薇薇走后。
宁恒一个人在听雪轩发呆。
这时,宁恒才嗅到,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这是。
香水?
宁恒惊了。
钦天监。
都在捣鼓些什么玩意儿。
他越发有兴趣了。
宁恒没有睡意,写了一会聊斋,已是两更时分,正准备睡觉。
忽然有老丁急促的敲门。
“宁公子,外面有人找你,那人叫宁慎智,说是你的族叔。”
“二叔?”
宁恒披上衣服,往外就走。
虽然他穿越来,没去家族里串门,但是对于这位打铁为生的二叔,记忆里还是有印象的,他在定康县里做打铁的营生,大半夜的来书院,难道老宁出事了?
快步来到书院门口。
宁恒见到了族叔宁慎智,一个手臂健长的中年糙汉子。
“子恒,出事了,你爹入狱了。”
“什么!”
宁恒兀然一惊,半夜风凉,冷汗侵背。
“边走边说!”
宁恒说了一句,转身对守门人道:“烦劳转告松溪公一声,就说宁恒告假数日。”
“你是书院的学生,这大半夜的……罢,公子稍后,我差一辆马车,送你们进城吧。”
去往定康县的路上,宁恒通过族叔宁慎智,终于搞明白一个大概:盐山贡盐丢失,老宁作为县衙巡捕,有失察之罪,并有贪墨通敌之嫌,被打入定康县的大牢,待明日天明,就要押送至汴梁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