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龙把屈英杰在精神病医院里的表现看成一道风景线,苏小眺对此却忧心忡忡。她说:“吴叔叔,侄女怀疑屈英杰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吴飞龙怔住了,眼睛里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吴叔叔,其实侄女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屈英杰,总觉得他掩藏了什么。”
“嗯?能说说依据吗?”
“屈英杰惹出事端后,先是百般抵赖,拼死不认账;后来在法庭上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大包大揽,还慷慨陈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实在出乎大家的预料。”
“认罪伏法,这是好事啊。”
“吴叔叔,我对屈英杰做过深入细致的了解,说到底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转换,让人感到十分突兀,也十分虚假。”
“十分虚假?一个人再虚假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小眺,你大概有些先入为主了。在一般情况下,人的变化确实需要循序渐进,可是如果在强大外力的作用下,也有可能发生迅速的意想不到的变化。”
“吴叔叔是说由于屈英杰父亲的介入,屈英杰才不得不低头认罪?”
“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
“吴叔叔,”苏小眺心有不甘,继续述说着心中的疑惑:“后来听说屈英杰从东岭监狱转到了精神病医院,更进一步加深了侄女的怀疑。”
“你怀疑屈英杰装疯卖傻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错,侄女确实有这样的怀疑。侄女不仅怀疑屈英杰装疯卖傻,还怀疑他有更多的企图,其间可能隐藏了更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如果这一切被侄女不幸言中的话,岂不玷污了法律的尊严?”
吴飞龙精光闪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