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项心慈见莫云翳没有走的意思,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p>
“是。”玉焕姑姑起身带着众人退出去。</p>
狄路站在外面,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还有什么想不到,是他将事情想的简单了。</p>
项心慈态度缓和了一些:“坐。”</p>
莫云翳又有些后悔,孤男寡女对她有什么好处,如果让人看见……莫云翳责怪自己孟浪:“抱歉,会不会影响到你?”</p>
“没什么,不用多虑,外面的生活怎么样?有时候看你们递上来的折子,辛苦和困难很多吧?”</p>
莫云翳:“……”</p>
怎么了?</p>
莫云翳突然抬头,目光坚定没有退却:“你这些年怎么样?皇上对你如何,为什么突然嫁给了他,项家和皇上为难你了?”</p>
项心慈闻言,下意识忍住自己恶劣的要哭诉皇上强取豪夺,自己父亲卖女求荣的戏码,倒不是她想这么做,只是看到别人关心,无意识想卖惨,看着对方为自己着急,替自己担心,让他时刻想着自己,放不自己比较有意思。</p>
但,良心未泯吧,何况整过他一次了,他如今已经回来,自己处境也不是多艰难,实在没必要再欺负他,毕竟能活着回来不容易:“谢谢,是我要嫁给皇上的,我会想嫁给皇上你应该不意外才对。”</p>
莫云翳不意外,有比容度更好的她不会不选择,同在世族,她不会看不出其中的关联,如今的高度,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稳住九王爷,未来的她平步青云。</p>
而且,虽然他听说的不多,但她……没有再受过委屈,有太子不分原则的护着,也没有敢于她讲理辨德。</p>
这些……甚至是嫁给他都得不到的,现在她还能单独带人出宫,皇上对她如何自然不比说,他还在担心什么。</p>
她过的很好,有夫有子,出入自由,他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那些早该灰飞烟灭的心思,现在再说都变得龌龊不堪。</p>
项心慈见他不说话,想到了以前,她在他心目中应该除了有点急功近利的坏,本质是心怀天下善良有情的,救他们时也是大无畏的。</p>
这个形象……她自认能维持的时间有限,还是拉开点距离,保持着记忆力的好,万一哪天需要了也,他也肯定站在悲天怜人的自己这边:“让你失望了……”</p>
“没有。”她没有选错,嫁给容度,她也不会过的像现在这么轻松,嫁给自己更不会,恐怕会被人群起攻之,后宅所有的恶意都会在他看顾不过来的时候冲向她,她也早晚会厌烦那样的日子。</p>
“喝杯茶吗?”项心慈像往常那样提起了茶壶。</p>
“不了。”</p>
项心慈放下茶壶,‘不解的’抬头看向他,目光温柔,神色疑惑。</p>
依如当初送他离开时的她……莫云翳看着,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诱惑妇人出墙的伪君子,做这么多,想要的都是她的回应!</p>
他不要说他没有那个心思,他现在站在这里想问出什么,想让心慈回答他什么,他能给她什么。</p>
隐藏的再好,也不能否定他不可告人的心思,做着最令人不耻的事,还妄图拉她过来。</p>
莫云翳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卑鄙,当初没有带她走,现在又何必后悔,他什么时候起如此令人不耻了:“下官冒昧了。”</p>
项心慈收起疑惑的神色,端庄正色几分,配合着他的节奏:“无碍,宝珠那件事还没有谢谢你千里迢迢赶回来。”</p>
“娘娘言重,换作任何人,都会赶回来。”</p>
“……”</p>
莫云翳突然抬头:“娘娘,不管什么时候,莫家——没有私军!”这是他的承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