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此番来是因为小儿的事吗?”陈从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主要还是来拜访陈家主。”楚辞心不慌手不抖举止端庄。
“我已经好好训斥他了,还望贤侄能原谅小儿。”
“不敢,不敢,陈家主客气了,此事我也有错下次一定注意。”
这是在暗指会有下次?陈从琢磨不透楚辞的意图,收回了先前的轻视。
“陈家主近来身体可还好?”楚辞端起茶杯,微微尝了一口问。
“我年纪大了,身体可是远不如从前了,这不前几日偶染风寒差点丢了老命,怕是活不久了,你们年轻人可要从现在起就注意身体,别等老了像我一样浑身是病。”
“丧气话不能乱说,陈家主现值壮年身体硬朗着呢,往后的日子还长,无论是圣上还是朝廷身边都不能少了陈家主辅佐。
“那里的话,我只是尽些绵薄之力,远比不上你父亲的功绩”。
“对了,我这里有份礼物送给贤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陈从挥手示意旁边下人。
“陈家主送的晚辈自然喜欢,”楚辞伸伸有些酸痛的腿应道。
“既然喜欢那可一定要收下,免的有些不明原因的外人说我们两家关系不好,借此拨弄是非。”
正说着,刚才的下人便小心翼翼的把礼物呈上。
楚辞接过下人呈上的盒子,放在手心细细端详,小盒子周围雕刻着一轮淡金色的花纹,中央还镶嵌着颗宝石,单看放礼物的盒子就知道里面的礼物一定不简单。
打开盒子,一颗翠绿色的珠子出现在楚辞眼前,屋外的余晖撒到珠子上辉映,强光聚散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楚辞揉了揉眼定睛看去才发现绿色珠子竟是安神效果极好的“春生珠”,要知道这春生珠在燕越也是个稀罕物品,数量少的可怜,说一珠万金也不为过,连当今圣上失眠也会用此珠安神。
“陈家主大手笔,晚辈谢过陈家主,”楚辞起身迎谢。
“贤侄不用客气,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贤侄要是还想要,我一定在为贤侄寻一颗,咱们两家可要经常走动才好。”
虽说陈从有吹牛的嫌疑,但楚辞还是不由高看了陈家一眼,心中也重新评估起了陈家在燕越的势力。
话说这陈家以前不过是燕越的一个小族罢了,无权无势更什么存在感,时常还会被某些官员敲诈勒索一番,经常是刚孝敬完这就要去孝敬那。就连普通百姓也把陈家不当回事,更别提像现在一样在朝中如日中天手握大权了,那时候的陈家就是个任人宰割“羔羊”,谁也不敢得罪,生怕有人拿根竹签把陈家穿起来烤了。
要不是后来陈从被燕帝看中培养,陈家只怕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历史的尘埃,不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靠着陈从,现在的陈家不仅在朝中手握大权,更是一举挤进燕越五大家族地位显赫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