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华、燕匡两方势力的争分夺秒不同,楚辞这群人小日子过的悠哉游哉,几个老头经不起马匹颠簸,速度一直放的很慢。
“好天啊,可惜就是不怎么暖和,”柳琴搓着手,说话间缕缕涌出一股白气。
“不比年轻那会儿了,”李谨言双手环抱,连牙都被冻的颤颤巍巍。
“怪了,明明这么大一个太阳,”楚辞将弓扔给一旁的侍从,暗幸自己穿的厚实。
“来人,快快往这儿点个火堆,”身体向来不好的邬思成被人扶着下马,四面一阵又一阵的寒风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时刻准备的侍从显得很麻利,微有红肿的双手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动作,一切井然有序,伴随着木块儿剧烈燃烧,周围的温度逐步攀登。
“真是有够给朝廷丢人的,亏得没跟两位殿下一起,不然反倒要成拖腿儿的了,”抿了口温水,柳琴自嘲一番,刚还骑着马的众人早已下地聚拢。
“管他呢,大家都歇着吧,不过某些人睡觉最好关紧那张大喇叭,别弄的跟行军打仗一样,震天动地的别人怎么办?”李谨言指指眼边的两个大黑圈,像只暴怒的狮子。
“对不起啊李大人,下官真不是有意的,”官职被压一头的武将赶紧赔礼,惶恐的样子有些滑稽。
“这也不都是你的错,”楚辞替其解围,招呼那名武将靠近。“他刚从边境回来,可能是没休息好。”
“自己注意,”李谨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趁着难得的寂静,眯眼昏睡。
“谢过世子殿下,”那名武将低着头,双手谦卑的搭在双膝。
“不要客气哈,你们在前面保家卫国的也不容易,这天儿,兄弟们又要受冻了啊,”楚辞顿了一会儿。“说实话,觉得苦嘛?”
“不觉得,我们大家都是,”武将先是摇头,随后褪去眼中羞涩,骄傲的挺起胸脯。“大丈夫为国为民,心甘情愿!”
新权继位免不了大动干戈,随着冰雪离落,属于钏黎的流血才刚刚开始。
“弟……弟弟,王位给你好了,王位给你好了,千……千万,不要杀我啊,你我血脉相连,要是父皇还存于世,他肯定不希望见到咱们二人手足相残。”大臣倒头,屈成已死,孙詹如同丧家之犬。
“没用的东西,”孙振冷笑,盯着朱懿道:“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定做绝,斩草除根,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