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山前固然兵凶战危,那七泉地渊也事关重大,还请谢副督帅万分小心!”
说完这句,张信就宣布散会。
而当天下午,他果然就带着麾下三师之众,向大旗山方向进发。
大旗山距离天芒山只有二千四百里,固然他们到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抵达。
当这上百艘战舰,浩浩荡荡的入驻,顿使对面几百里外的小月山与天关山一片骚乱。似都对天芒山方向的道军抵近,极为意外。
事实也是如此,被神月上师委任,主掌天芒山方面战事的沐神机。此时就立在小月山的山顶,很是意外的看着对面,
“日月本山那边,是已决定开战了?”
这句话,他问的是旁边神月上师的爱徒厉书阳。
作为专责联络神教,应对张信摘星术之人,厉书阳也被安排在小月山,担任副手。
这位的神色铁青,手引灵诀,似乎在与某人联络。片刻之后,他就微一摇头:“日月本山那边并无相应的命令,十天柱近日,也未有军务方面的会议。巩天来的平叛大军,还是待在弱鸦山。”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沐神机的眉头大皱,看着对面:“天芒山道军,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入驻大旗山?”
说实话,他是不愿在这个时候,就与日月玄宗开战的。
天东四院的大军,其实早已齐聚,随时都可参战。问题是他们现在,还有腹心之患没有解决。
那些心向日月本山的灵师,依然还没除去。
如今四上院的监院或知事,以北地仙盟意图不轨为借口,正陆续将这些人调往边境的凤翔山守边。
可现在虽有不少人从命,可也有些人看穿了他们的企图,借助天柱会议发布的军令,抗命不遵。
还有一些,则更是离山而去,潜伏入郊野之中,意图叵测。
在自立之前,一场血洗已在所难免。可在东四院的内部真正稳定之前与日月玄宗全面冲突,无疑是不智之举。
“应该是天芒山上院内部的军议!”
厉书阳凝思片刻,就若有所思道:“如果天芒山上院,包括监院,知事,首席,以及诸司主,都做出即刻驻军大旗山的决断。倒是可在一定程度上,绕开天柱会议。”
沐神机也深悉日月玄宗的一切法规,闻言之后,立时就明白了厉书阳的意思。
随后他却微微摇头:“看来这位摘星使,不但胆大包天,还很会钻空子。将此事通报东神山,请示神月上师,此事该如何处置?”
说实话对面的这万余天芒山灵师,他其实都不放在眼中。正面决战,他麾下的一万七千道军,定可将对方碾压。
可今日之事,他是两难状态。总不可能为张信的提前驻军,就立时开战?可如就此坐视,对方必定会更进一步的强化大旗山防线。他们日后想拿下大旗山,也会付出更多的代价。
“此事我会处理。”
厉书阳冷冷的说着:“日月本山,不还在极力劝说我们东四院,放弃自立吗?这可不像是有诚意的表现——”
可他们二人,依旧小看了张信的‘胆量’。
在大旗山的上空,张信并没让各艘军舰解散降落的意思,以三艘攻山舰为核心,诸舰船依旧保持着严整的战阵队形。
而此时他本人,已登上了位于独霸号中央处的观星台。
巡山司主兼第三师师主李青得知此事的时候,已是张信开始发动大衍摘星阵的半刻之后。
他气急败坏的登上独霸号,质问张信:“督帅大人这是何意?你要以摘星术轰击何处?这是打算擅启战事?”
张信却毫不在意的,将大袖一拂。
“如今天东四院,大肆诛戮同门,清洗异己。又抗拒戒律,刑法二堂的进驻调查。此外本座也寻到了证人证据,证实有三位同门,在近日被追杀,而主谋者,正是东神山上院众人,反迹已确凿无疑。所以本座如今,已有全权,处置天芒山方向一切军务!”
张信义正辞严的说完这些,又吩咐李青:“你可遣一人为使者,责问此二山的监院知事,是否有跟随东神山叛门自立之意?并在两个时辰之内,给予答复。若是没有此心,那就请消除所有法禁,迎候我天芒山大军入驻。可如不愿,就别怪本座手下无情!此外,所有自认还忠于我日月玄宗的弟子,可尽量在这个时辰之内,离开小月山与天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