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陈邦傅部溃兵,则纷纷扔了武器,嚎哭着转身溃逃。
他们有如一群顾不顾腚的猪,再谈不上任何组织与纪律,每个人都是拼命后撤奔跑,唯恐落在后面,就会成为队友的替死鬼。
他们溃下河去,却犹被对面的辅兵与弩兵不停追杀,一名又一名陈邦傅部步兵,惨叫着倒入水中,象一只溺水的青蛙一般来回挣扎了一番,就再无动弹。
而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在陈邦傅部过河受阻之事,一直尾随追击的第二镇冯厚敦部的后续兵马,从北面开始现身。
他们骑兵打头,步兵跟随,疾疾南下,开始准备围攻陈邦傅留在河岸处,那大部分尚未渡河的兵马。
见到这些突然出现的敌军,原本就为渡河受挫而恼火的陈邦傅,顿是大为恐慌。
他几乎下意识地想到,现在敌军两面夹击,自己此番对战,只怕再难全军突围了。
只不过,现在的自己,若是不全力以搏,还能有何机会可以活命么?
要敌军两面合围,就算自己手下的兵马完整无缺,那也毫无疑问会在敌军的两相夹攻之下,全军彻底崩溃,再也无法收拾。
于今之计,想要活命,只能是丢车保帅了!
陈邦傅抬起头,血红的双眼中,已是狂暴的孤注一掷状态。
既然已是脱逃无路,那就彻底干脆把步兵当成弃子,由他们阻挡敌兵,而自己则带着一众护卫骑兵,全力冲过桥去,一举冲开对面阻挡的弩兵,方可逃出生天!
陈邦傅咬了咬牙,立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