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同意亥特里的想法,如果宫里有人么就不需要冒险派人进宫,也可以了解宫中状况。这是大好事,可是这表链的事,他忽然觉得奇怪起来。
之前,他给亥特里选货品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些有些古旧感的铜怀表,在这个三国年代,买钟表的一定是富豪,他生怕富豪们不爱铜的东西,所以特意找了几条金项链,自己加工成了表链子,安装在铜怀表上。
因为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所以他印象很深,现在那些太监们居然问自己要表链?这是怎么回事。
“亥特里,我之前不是给怀表配过金表链吗?怎么现在又要,是那些太监贪得无厌吗?”
“好像不完全是,那些太监贪财也是没错,但是那些怀表我查过一遍,的确没有金表链,而且怀表的数量也不对,从店里卖给色伽家族的一共是一个座钟,五个怀表,每个怀表都有黄金表链,可宫里只有一个座钟、三个怀表,缺了两个,而且所有怀表全都没有表链。”
“照你那意思,难不成色伽家族见财起意,贪污了表链子?老兄啊,这个家族可是当地第一豪门,贪你几根金表链子?说得过去吗?”
“这...”亥特里也觉得奇怪,却不知如何回答,嗫嚅了会儿说道:“要不然,会不会是色伽族的大管家,贪墨了这几根链子?可也不像啊!”
“是不太可能,那管家明知这怀表是献给宫里的,他应该没那个胆子去贪墨皇家贡品。”张白这边想了想说道,“表链子这事儿,必有古怪。”
......
上午,罗马医馆还没开张,于吉被提图斯请求帮忙看顾病人,于吉知道提图斯的性格,说话像炮仗容易得罪人,他也不介意,就像提图斯说的,病人最重要。
这个病人的伤势本身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剑伤和骨折,并且流血过多。这种情况下,既然病情已经稳定,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他真正在意的,是为什么有这些伤。
四处剑伤,伤势很重,却全都不在要害,单靠着这些剑伤,只能让人流血流死,谋杀是不会搞成这样的,倒像是虐杀未遂。
而且,从伤口的样子来看,宽阔的伤口留有少许铜锈的痕迹,显然是罗马短剑造成的。训练有素的罗马军人,怎么可能连刺四剑都杀不死一个人呢?
还有骨折的情况,这样的骨折很像比武打架的伤势,但是这位病患完全没有修炼者的气息,看这伤势,只能用街头斗殴来解释了。
以上这些问题,单个来讲也都不算大问题,但是联系在一起,就有些诡异了。
就是说,有这么个人,没有修为、不擅武功,却专挑带着武器的罗马士兵打架,罗马士兵刺了他好几剑,却刺不死,所以打断了他的肋骨和手臂。
这个故事太可笑了,前后对不上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