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这蹩脚的一球惹得哈哈大笑,雍亲王身后的宫人窘迫起来。
皇上道:“再来!”
如此一番比赛下来,三个皇子参与感满满,虽然个个都是一头汗水,却玩得十分起劲。
隔着那么远,皇后看着三皇子又是心疼又是开心。
自从那次她打了三皇子一个巴掌之后,三皇子就越发我行我素总跟大皇子在一处,她心中有愧不敢再拦,便只好由着三皇子去。
而三皇子就像一夜间长大了似的,对她生疏了许多。
她既心疼三皇子那么累,又开心他能父兄们玩到一处,且在球场上的表现虽然不及大皇子和二皇子,但对他这个年纪来讲已经很不错了。
又是一声哨响,高奇寿宣布比赛结束,结果是皇上这边远胜雍亲王那一边。
雍亲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臣弟的球技虽然不如皇兄,也不至于差这么多,一定是这些宫人不尽心,害臣弟和元韬、元嵩输得这么惨。”
皇上难得有兴致同他开玩笑,“朕‘御驾亲征’,怎么可能不大胜?”
这个比喻极好,众人都笑成一团。
比赛结束后他们都到长蓬这处来,众嫔妃起身相迎,皇上压手示意大家都坐,自己和雍亲王、大皇子他们也坐下喝茶。
皇后、苏幼仪分别坐在皇上两边,见皇上头上都是汗,皇后从衣襟上取下帕子,抬头却见苏幼仪已经在给皇上擦汗了。
她的手顿了顿,最后只好装作无事收回来,擦了擦自己嘴角不存在的茶渍。
皇上的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苏幼仪低声夸赞他方才在场上的英姿,换做是任何一个男子被这样的美人夸赞,没有哪个会不高兴的。
说了一会儿,她又转头同雍亲王道:“没想到雍亲王的球技也这么高,本宫实在是刮目相看。”
雍亲王今日玩得尽兴了,因和苏幼仪相熟,便不太拘泥礼节,“昭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刮目相看的意思是不是,你觉得我球技应该很差?”
这话是用玩笑的口气说的,苏幼仪掩口一笑,只看向皇上,“皇上瞧瞧雍亲王,我好意夸他他倒飘了,皇上刚才该狠狠把他踢服气了才是。”
皇上一本正经道:“嗯,原本是要这样的,看在元韬和元嵩也在对面的份上,不忍叫他们两输得太难看。”
雍亲王顿时不依了,“皇兄的意思是,要是没有元韬和元嵩,您就要让我在诸位皇嫂面前下不来台了?”
三人你来我往说笑打趣,皇后张了张嘴,竟觉得插不进去话。
没想到连雍亲王都和苏幼仪这样熟悉,开玩笑的话可以随便说出口,还能应接得益。
这本该是她这个正牌皇嫂该做的,却让苏幼仪鸠占鹊巢了。
皇后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这里苏幼仪又和皇上咬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皇上听完点点头,看向皇后等人,“今日天凉正宜蹴鞠,你们要不要也下场试试?”
什么?!
众嫔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的话,皇上竟然叫她们下场去踢蹴鞠?
她们可是连放风筝都嫌玷污自己身份的人,像蹴鞠这样动作大、又出一身汗的活动,哪里适合她们?
皇后本来就不高兴,闻言干笑一声,“这是昭妃出的主意吧?让大家去踢蹴鞠给你看,反正你怀着龙胎不用下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