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苟退身上。
苏志明的目光带着狐疑,“苟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方才他和剑客说得好好的,并没有任何争执和动手,何况剑客的剑也早就被收走了,他若想动手伤人,至少也要找一件武器,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
连苏志明自己贴身的侍从都没着急,苟退反而编造说那剑客要行刺。
他冷哼了一声,“方才要不是我警觉拦在前头,只怕众人冲进来第一时间就将剑客杀了,哪里还有他说话的机会?苟大人,你的居心实在可疑。”
方才侍从们太过紧张苏志明的安危,一时乱了分寸。
如今听苏志明这么一说,确实如此。
一个侍从问道:“苟大人,你究竟为何这么说?”
苟退一脸尴尬,脑子里飞快想着为自己解释的理由,“我,下官这不是关心则乱么?下官听见这里有动静便过来瞧瞧,听见他们说有个剑客混进来见大人,下官担心大人出事啊!”
他的目光在剑客身上一转,发现那剑客并没有剑。
而其中一个侍从手里有两把剑,可见其中一把是从那剑客手里收缴的。
他忙道:“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手里没剑伤不了大人啊,误会,实在是误会。”
他越是解释,苏志明越能从他目光中看到躲闪。
他没有说实话。
苏志明道:“若他手里有剑,方才众人一下子冲进来,他一时无法自保更要杀本官了。苟大人,你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苟退被他问得无法辩驳,只能打哈哈,咬死了自己只是误会。
没有任何凭据,苏志明也不能奈何他,“既然知道是误会了,苟大人回去休息吧,我这里无事。”
“好好,下官告退。”
苟退退出了苏志明的屋子,松了一口气。
待他离开之后,苏志明回头看向那剑客,“还没问先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那剑客轻哼一声,“我自来无父无母也无家,更无姓名。劳大人过问,就叫我无名吧!我居无定所,此番不过是正好游历到了西北,经过旧县看到此事,心中不平。原本打定主意要来取你性命以慰劳苦百姓”
他说到此处,侍从们又紧张了起来。
剑客笑笑,“如今才知人言不足信,大人乃是个清正廉明之人。既是如此,只求大人早些去救助旧县百姓。”
“自然。”
苏志明朝自己的侍从使了个眼神,伸出手,侍从便将剑客的剑送到他手里。
他仔细看了看,和剑客的衣衫褴褛不同,这把剑十分古朴大气,看起来不像俗物。
剑客身无长物,这应该是他最值钱的东西了。
可方才他竟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剑给了侍从,可见他心中光明坦荡。
苏志明敬佩他为人,便道:“无名先生,若你不嫌弃,这些日子就请你跟随本官。本官会让你看到我是如何处置旧县百姓一事的,同时也需要你做个见证,才好彻底解决此事。”
无名单膝跪地,“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
是夜,无名被安排在了府衙,和苏志明一个院墙之隔的住处。
侍从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