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福公公,我二弟年纪小不懂事,记性也不好,绝非有意诋毁太后的。公公是知道我二人的,就饶了我二弟吧?”
宋如白也在一旁求情,又恨恨地看着无名,平时的稳重和礼貌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好个无名,不动声色就摆了他兄弟二人一道。
多福对此事不会像他兄弟二人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不过也不会追究得太厉害,毕竟苏幼仪留着他兄弟二人还有用。
便一通威吓之后,同那御花园的总管道:“罢了,他们到底是太后的人,就由我带回去让太后处置吧。”
说罢又回头看向无名,“无名先生,您摘完花没有?若是摘完了就一道回坤宁宫吧。”
“糟糕!”
宋如白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光顾着宋如墨这事了,他都没摘多少花。听见多福这话,他慌不择路,连忙在花丛中随意摘了一些凑数。
宋如墨也想赶紧摘一些弥补,可他被太监们押着,根本动弹不得。不但动弹不得,连原先他摘的一些花枝都已经弄坏了。
这下他不战先输了。
……
回到坤宁宫,见宋如墨被太监们押着进来,苏幼仪颇为惊讶。
无名走在前头,将摘到的花给苏幼仪看,苏幼仪赞赏了一番,“春花,快拿瓶子插起来,就摆在榻边吧。对了,你们两人的呢?”
宋如白勉强交出一些并不美貌的花枝来,而宋如墨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苏幼仪有些不满意的样子,这才道:“怎么了,为什么押着他?”
多福把御花园里发生的事一说,苏幼仪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不善地盯着宋如墨,“你真是这样说的?”
她素来在宋家兄弟二人眼里,都是一个倾城美貌又尊贵无双的太后,以至于他们二人渐渐忘了,她还是一个威严无比的太后。
比如此刻这个眼神,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
宋如墨吓得跪伏在地,“太后,太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太后的身世,怎会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无名在旁煽风点火,“不是故意的到底也说了,足见你心中就是瞧不起太后的出身,不是么?”
宋如白在旁瞪他一眼,忙到苏幼仪身边,“太后,他小孩子家不懂事,求太后别跟他计较。”
“都二十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
苏幼仪一脸冷淡,“罢了,你们到底是苏伯父送给哀家的礼物,不好怎么处置。这几你就别到哀家跟前了,留着你哥哥在哀家身边伺候就好了。”
宋如墨一脸苍白,“太后,太后,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只是几日不能伺候,已经很好了,大不敬这等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如白连忙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便再闹,宋如墨这才勉强停下,朝苏幼仪磕了一个头,“是,谢太后恩典。”
苏幼仪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宋如白正担心苏幼仪会因为他弟弟的事迁怒他,没想到她很快笑了起来,朝宋如白道:“还是你懂事,比你弟弟强。平你要多条教条教他,让他多跟你学学。要叫哀家开心,别叫哀家烦心,懂了吗?”
宋如白受宠若惊,连忙跪下道:“懂了,多谢太后夸奖,我后一定好好教导他!”
春花将花瓶插好送来,一瓶摆在榻边让苏幼仪时时可以嗅到,一瓶摆在桌上供她观赏。
当然,用的都是无名摘的花。
苏幼仪却没有再提比比谁摘的花好之类的话,只是心情颇佳道:“今日哀家心情好,想给你们一个恩典。你们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不能没名没分地跟在哀家身边,总该有个官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