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你。
大公主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短暂的接触,她心里已经认可了白参将这个人,想他年纪轻轻如此有为,正是堪配自己的儿郎。
四人坐在一处又聊了许久,远处,苏幼仪瞧见这一幕,露出会心一笑。
“太后,您瞧他们聊得多好啊,奴婢看大公主是有意的。”
“只大公主有意还不够。”
苏幼仪一面瞧着白参将的神情,一面问春花,“你觉得白参将对大公主可有意?”
这话春花等人就听不明白了。
春景插了一句,“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后要将大公主许给白参将,他一个侯府公子还敢不从,还觉得配不上他不成?大公主虽不是太后所出,且生母还在冷宫,可谁不知道?那是先帝留下唯一的公主。”
都说物以稀为贵,大公主的存在就是这样。
不管她的生母际遇如何,她作为先帝唯一的公主,都会享受万众瞩目。
何况只要有心人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苏幼仪待这位非自己所出的公主是多么疼爱,疼得和亲生的也没什么区别了。
苏幼仪笑着看她一眼,“你懂什么?我亲自赐婚,莫说赐先帝唯一的公主给他,就算只赏赐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儿,他也不敢反抗。只是在我看来,婚嫁之事到底郎有情妾有意才好。大公主必然也希望有个人是真心疼爱她,而非因为她公主的身份敬畏她,你们说是不是?”
春花她们听了这话都十分佩服,苏幼仪的想法向来与众不同,可都极有道理。
与此同时,亭中正在和大家说话的白参将,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了苏幼仪所在的方向一眼。
这么一看,他就瞧见了太后正看着他笑。
白参将心中的某种猜测越发明显了。
他心里小鹿乱撞似的,连刚才正在说什么都忘了,口中结巴起来……
当夜回府,他心里藏着事儿,看起来精神不展。
府中众人都看出来了,用晚膳的时候,从祖父、祖母到父亲、母亲,个个都在问他。
“怎么回事?怎么进了一趟宫魂儿都丢没了?”
“不是说你今日比赛赢得了头名么,怎么还不乐意?”
白参将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没有……”
父亲江城侯世子把筷子一放,吹胡子瞪眼,“怎么?自以为自己得了射箭的头名就敢在长辈面前摆谱了?问你什么你回答就是,做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给谁看?”
白参将立刻放了筷子低下头,不敢言语。
他身边,白母心疼地抚着他的胳膊,却不敢反驳自己夫君的话。
白家家传的严父慈母,在江城侯世子夫妇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
“我还在这里,轮的着你吹胡子瞪眼的?”
祖父江城侯一把年纪了,威严犹在,他瞪了世子一眼,“言儿素来听话,今日如此必定事出有因,你何必如此疾言厉色?”
被江城侯一训,世子也立刻安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