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何止不是那个意思啊!”
世子想到自己不但在恭郡王府闹了一场乌龙,还去了许多素来有来往的高门贵府求人,脸上又发起热来。
越是窘迫,他越气白言,“太后是一番好意,看中了他想让他做驸马,他倒好!不知道自己哪根花花肠子动歪了,居然妄想太后!我看他就是色迷心窍,见太后美貌就走不动道了,才会有此误会!”
“什么?”
这下轮到老侯爷和老夫人大惊失色了,白言也惊讶地抬起头。
老夫人终于忍不住道:“你说的是真的?太后真的是想让言儿做驸马,而不是……”
“千真万确。”
世子夫人此时也道:“我们在恭郡王府的时候,正巧恭郡王妃受邀入宫刚回来,恭郡王便让她来和我们说。原来是太后看准了言儿,所以请这些皇室宗妇进宫为大公主的婚事参谋。还说不少命妇在太后面前回话,都说我们家言儿很好……”
敢情他们一家人提心吊胆了几日,居然不是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
老夫人这才明白,世子为什么气得脸通红。
气氛瞬间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老侯爷终于憋不出了,哈哈大笑,“好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言儿,快起来快起来。你能得太后青眼选为驸马,足以证明你是个好孩子,别听你父亲的。”
老侯爷对世子也是个严父,或许是因为隔辈亲的关系,他对这个嫡孙白言并没有十分严厉,反而在世子训他的时候会护着他。
果然,白言刚刚起身,世子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好孩子?太后这样尊贵圣明的人品,叫你这个无知小儿败坏了,我都替太后气得慌!”
他哪里是替太后气得慌。
老夫人抿抿唇,和自家儿媳相视一笑,彼此心里有数。
原先以为白言真的要被太后带走在身边做男宠,世子慌了,为了江城侯府的门楣他不得不各处上门去求人,别说求人,只怕叫他死了也愿意。
可如今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反而是白言要尚公主了,坏事变喜事,世子便觉得先前到处求人丢脸了。
偏偏他不好去那些府上发作,只能朝自家这个“谎报军情”的儿子撒气。
管他尚不尚公主呢,趁他现在还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随便管教,自然要好好出这口气!
白言忙又跪下,磕了一个头。
他自己的脸也羞红得不行了,“都是孩儿的错,孩儿未能弄清太后的意图,便贸贸然回家告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连累四位为孩儿担惊受怕多日,都是孩儿不好。父亲,你罚我吧,孩儿绝无怨言!”
哪怕世子不罚他,他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怪不得那日五王爷同他说话,太后偏要让大公主一个女儿家也和他们到一处说话,原来是打了让他尚公主的心思。
怪不得那日他们在一边说话,太后还时不时看过来,只怕是想看看他和大公主相处得如何……
想到这里,他面色越发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