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看向赵一阳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想:听说保烈的其其格军严厉非凡,如果让赵一阳去待几天,照他那样子必得给保烈搓掉一层皮吧?回头会不会就老实一点,然后就天天想着还是江城军营好,还是他好,回来以后就没这么折腾,就不会每日不上房揭瓦就皮痒痒。
这般便是极好啊!
想着他忽然露出欣喜的笑容,在保烈看来怪异极了,这脸色怎么变得这般快?
保烈惊恐道:“白兄?”
他朝保烈露出一口白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好说,时间为两个月吧?两个月后再让他回来!我现在就去找那混小子说说。”
说着也不等保烈的回答,十分欢喜的朝前走去,看得他一愣一愣的。这得是多讨厌那孩子啊?能送走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两个月?这比他预想中的几天还长啊!这差不多得过年了吧?
……
“你这个伤口,用这瓶药好的快一点。”
“谢谢。”
赵一阳拍了拍其尔的肌肉:“你们倒真是练得大块,但到底是皮肤这么一摔不痛才怪。”
“我看你们这样细皮肉的,也没见摔得有我惨。”其尔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语感叹道。
他自豪的仰仰头头:“那是,我们汉人都喜欢穿着衣衫显瘦脱了却是有肉的男人,肌肉不大但胜在结实!”说着,他弯了弯手臂,做出挤肌肉的样子,果然刚刚还一片平坦的手臂霎时结起肌肉。
这片阴凉的大树下,便是传来两个少年郎的声音,一个内敛一个跳跃。
白言忍不得失笑,也是巧了,这也是他曾对保烈说过的话。
“咳咳。”他咳了两声成功的引起他们注意。
赵一阳先是反应过来回头见是他,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但是礼貌还是做得到位不曾缺失:“驸马。”他抱了抱拳。
其尔紧跟其后,站起来行了礼:“驸马。”
他摆了摆手:“你且不必多礼了,坐着就是。”
前者点了点头道:“多谢驸马体谅。”却到底没这么好意思坐下来。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暂时没有进入主题而是问向其尔:“有个问题我始终疑惑,总是忘了询问保烈。你们为何任意一个人都会是多是少的汉语?像是专门学过的。”
其尔挠了挠头:“因敏敏郡主,她是个喜欢汉语的人也喜欢学习汉人的东西,大家都尊敬郡主,觉得她是我们最好的郡主,因此有一段时间草原上便流传的多多少少要学一些汉语才行。”
白言听罢,了然的点点。一边儿的赵一阳嘴皮痒痒又嘟囔几句:“这都不知道,还公主的丈夫呢。”
话音虽小,但也是被他听了去。他通常一碰到赵一阳嘴里就是吐不出好话,此刻见他一脸的嫌弃,更是心底有揶揄人的想法:“你也没好到哪去,警惕性这般低都不知道我江城军当初如何看得上你的。像你这般有人靠近都不知道发觉的,刺杀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被呛了一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能直接顶嘴回去,免得还要被他污蔑成不听教诲,冷不丁的又是一顿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