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不曾。”刚说罢大欢儿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一个香囊算吗?只不过那个香囊奴婢闲着味儿重早早就给收了起来,好像是还散着味儿。”
“香囊?!”苏幼仪大惊,“何人送的??”
大欢儿给她这么严肃一问,也是微微慌张起来:“那、那是坤宁宫的一个粗使宫女亲自送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希望能送个祥瑞便命下面一众人进行比拼。她做得最是精美,因此让她亲自送来了”
她又追加紧问:“里头是什么香?让太医看过没有?”
“说是他们家乡不知名的野花晒出的香干。遣太医来瞧过了,只是娘娘见它实在好看不肯拆了,所以太医嗅了嗅也瞧不出什么只说不像是对孕妇有害的香。再说我们娘娘想着是得到皇后娘娘的首肯,因而便安心用了。”
她听罢心中一跳又问:“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大欢儿想了想:“大概是在世子夫人离宫后,随后过了半把月奴婢进宫,瞧着在床上挂着,好像味儿太重始终担心会否有害,才给收了起来。娘娘也不舍得扔了,便一直放在柜子里头。”
苏幼仪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只是道:“哀家今日问你的且不要伸张,进去将香囊拿来给哀家,再叫人给寝宫重新清理一遍。”
“是。”大欢儿蹲了礼,小心翼翼的进去里头。
不过一会儿,一只精致的锦绣香囊便放在自己的手心,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她走了出去,将香囊交给霞儿又吩咐道:“遣多禄去请林太医,就说哀家在这里等着。”
……
元治沉着的饮茶,众人则是心思各异,觉得他与苏幼仪今日皆是不寻常,一共也只有季玉深还保持着淡然的神色,端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又过了好一会儿,元治才将一叠的奏章拿出来,命小纪子交给了鄂麦与保烈夫妇。
在他们还在查看的时候,眉头越来越紧缩,连是鄂麦都万万想不到李韫居然一声都不告知就是交了奏章上来。
元治出乎意料的淡定着品茶:“世子,可有解释?”
保烈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快被元治知道了去,但是也因为自己知道这件事因此没有多少诧异,只是拉着乌拉尔氏一同跪下:“臣,有罪。”
身后的鄂麦也是跪了下来:“这件事都是属下所做,与世子没有任何关系。”他瞟了眼季玉深,“此事已是给太后娘娘交代过了,属下着实是迫不得已,只是罪行已犯说再多也是徒劳。”
“哼,你倒是认的干脆。”元治冷笑着,但是却是平静许多,“母后是已经与朕说过了,只是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受人威胁做了就是做了,刺杀太后你们可知是何罪?”
乌拉尔氏脸色难看,瞧向了保烈只听后者说道:“这是臣疏忽管教,臣亦是难推职责愿与之一同受罚,只是求皇上能给鄂麦一条活路便是。”
这事儿只要做出来了,不管是何原因,刺杀终究是难逃责罚,他没准备让元治知道,却做足了与鄂麦一同受罪的准备,因此心中也无讶异也无怨恨。
元治也是纠结一片,毕竟都是受李韫的威胁而成,但是也触犯国法,再想想敏嫔他咽不下那口气却是因着心软下不了决策。
正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位置上悠然自得的季玉深缓缓放下了茶杯,起身朝元治拱手:“启禀皇上,草民有话说。”
元治见是他,心中衍生出一股对他多年依旧的压力:“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