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深的神色有些严肃起来道,“小六小七方打在了我的胸前,更别说如若是五六岁的孩子不可能打到我的胸膛。他们如今习武又是年长的,打出的石子都不曾有力,小娃娃又如何会打出这样的伤口?”
苏幼仪一时反应过来诧异说道:“你是说?”
“你的安慰,或许真的是安慰。”他一下便是点出了重点,一时无奈道,“这石子是对准了赵一阳的脑袋,这般力度如若打在他的头上,一定会受重伤。”
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说道,“你瞧到了,我的背上都是凹下去了。”
“这是故意的,是阴谋?”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完全不曾想到自己好巧不巧撞上了这件事儿,也没想到都混成太后了竟然还能遭到这时不时的刺杀。
她一时扶额,突然又是问向了面前的人,“这不是小事儿,你背上也不是小伤,为什么当时不说?那时说了也好尽早看大夫,今日 你瞒着我随便就拿了药,也不说自己受了什么伤,万一很严重怎么办?”
只见他抿着唇皱着眉一会儿,随后才是解释道:“是怪我自私,但是,很明显这是冲着赵一阳去的,我相信他会有自己的谨慎。可是你受过一此李韫,我不想你再摊上这次的浑水。”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既然不想你摊上,自然不愿意你知道,这样过了就过了,只当没发生过。你听我的,不要再管了,这次会暗杀,下回就会来明的,你若是再与他呆在一块怎么办。”
苏幼仪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随后做了决定抬头说道:“我想管也懒得管。不过赵一阳是个好伙子,又与大欢儿订了亲,和嫔也就他一个这么亲的弟弟,总舍不得他出意外,不若然给他通个信如何?只叫不要透露是我们通的便好。”
他一听觉得这办法倒是可以,便是点点头说道:“好,明日一早我就让赵大虎帮我送趟信,他功夫好不易叫赵一阳发现了。”
于是这事儿也算是敲定下来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季玉深就出了御园回自己的府里头去,他知道赵大虎这几日来京城护送商货,目前还尚未回去,才会想到叫他帮忙来。
果然他确实在府中,而且很难得的没睡到午时,而是早早起来练拳,因此便是他亲自开门的。一见是季玉深便是悄悄诧异叫调侃道:“呦,你不是住御园了,今日怎么难得回来了?”
他不输架势,也顺着赵大虎的口气道:“呦。你不是每次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怎么今日难得早起了?”
只见赵大虎还真是憨厚的挠挠头,正正经经得说道:“近来发觉几日不练功,拳法退步了,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因此今日便来打打拳嘛。话说,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季玉深懒得跟他贫嘴就是边上前边道:“有事儿,进去说。”
一见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好似是什么大事儿一般,赵大虎便是立马敛了羞涩的笑,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让开门叫他进来,顺便警惕得探出头,在门的四周看了看,确保一切正常,他才跟着走进去了。
“是怎么了?今日如何这般匆忙来了?”赵大虎跟着他进了书房,叫他神色严谨,不由怀疑是不是出事儿了,因此才这么问道。
他没有立马回话,只是皱着眉头在那书桌上摊好了宣纸,随后撩起了青衣袖研了研墨,再是手脚麻利得拿起了毛笔在上头沾了沾,正要下笔却是停了住有些许犹豫起来。